楔子

内蒙古伊克昭盟武警支队招待所。

徐卫东敲门叫醒我们时，窗外还是黑漆漆的，我看了眼手表，凌晨四点。

三分钟内收拾利索后，徐卫东开车拉着我们出市区往西奔了五十公里左右，车子下了公路，感觉像是进了一片荒无人烟的沙地。

在一个三面都有沙坡的隘口上，徐卫东熄了火，从手边摸出三个牛皮纸的档案袋，看了眼上面的标注，分别丢给我们三人。

我疑惑地打开那个上面写有我名字的档案袋说：“这是什么？”

徐卫东低头点了支烟，脸的轮廓在打火机跳动的火光下映得有些跳跃，他抽了口烟，说：“在最后一页签名。”

我抽出档案袋里的文件，封面上鲜红的“调令”二字直刺入我的眼帘。我大概扫了眼才明白，这是一纸把我们调往“伊盟”武警支队的调令。我抬起头与同样满脸茫然看着我的宁志和郑勇对视了一下。宁志突然问道：“为什么？”

徐卫东抬起眼皮，冷冷地扫了他一眼，说：“少废话，完事了我告诉你为什么。”宁志忙把下面的话生生咽了回去，低下了头。徐卫东见我们三个还在犹豫，说，“不签也行。”说着就要夺我们手中的文件。

“没笔，你没给笔呀。”郑勇一着急，粗声粗气地说。

徐卫东一拍脑门说：“对，忘了给笔了。”说完打开车子里的扶手箱翻腾了半天，找出一支圆珠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