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遗不出来了嘛,找你聊聊,坐。哪儿花去了?”
“这回是真没有,”叶广庭脸上红扑扑地带着酒晕,“就几个朋友喝点儿。”
“席间就没有姑娘作陪?”江夏继续调侃着,反正今天晚上是憋不出什么像样的设计来,索性明天就有什么说什么。老板们也不能要求咱打工的老有好结果汇报不是?
“你别说,”叶广庭顿了顿,“还真有俩,其中有一个不错,也是你们哥大的,刚来美国没多久,正需要你这样的学长给指引一下方向。哪天我给你介绍介绍,哎呦……”他突然双手合十,“嫂子莫怪嫂子莫怪,我这么做是为了让江哥更珍惜你啊。”
“你省省吧,我现在哪有工夫想这事啊?这边的活儿我都快干不下去了。”
“别太较真儿了,工作生活两不误才是真境界,那姑娘不错,叫周轻子。”
“轻子?这名字有点儿意思。”
“是啊,家里没点儿文化的肯定起不出这么雅致的名字。轻子,江夏,多么般配的一对名字!合在一块儿念就是那么顺口!你别说,那姑娘长得比她名字还洋气,身材也是玲珑有致。”
叶广庭说起女孩子来总是眉飞色舞,神采奕奕,“要不是哥们儿怕你一个人憋坏了,我还真有点儿舍不得把她介绍给你!”
“你不怕你嫂子抽你呀?”
叶广庭看了看江夏,满脸狐疑:“你真的假的呀?这都什么年代了。夕亭在两百里地以外的罗德岛,你们一个月能见一回吗?你照顾不了她,她也照顾不了你。你说你们劳什子地谈个什么劲儿呢?图什么呀?不是我不看好你们,这种异地恋真不靠谱。你坚守着阵地吧,说不定哪天她将计就计从了敌人!而现在,这位周轻子同学跟你一个学校,直线距离三百米。你说,你自己说……”叶广庭用食指戳着桌面语重心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