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得没错，”巴克豪斯说，“现在，我们来搞清楚这里究竟发生了什么，或者更准确地说，从已有的确凿证据做出的合理推测。这里有很多碎玻璃，你注意到了吗？很容易看出，是一个敲碎的威士忌瓶子。你的朋友嗜酒吗？”

“只是在假期的时候，”帕斯科回答，并意识到审问开始了，“在假期，人们没必要压抑自己。但这都是很多年前的事了，人是会变的。”

“是的，当然。好吧，现在我们有一份挨家挨户的访问报告。第一个地方，我的人称它为鹰童酒吧，第二个地方叫安妮皇后酒吧，是她买酒的地方。”

“买威士忌？”

“对。”巴克豪斯带着沉思的表情说，“昨晚大约八点四十五分，很奇怪，鹰童明明更近，先不管这个，老板娘在免照柜台卖了酒给她，没有看到车，不过听到她把车开走。她认为比起霍普金斯的科蒂娜轿车，那辆车听上去更像Mini-Cooper。”

“她耳朵真灵。”帕斯科作出评价，看着一对鸫鸟似乎认定了警察不会伤害它们，而开始翻找虫子。

“当然我们会找到其他人来证实的，”巴克豪斯说，“从现场来看，他们似乎在晚餐后开始喝酒。威士忌快喝完了，霍普金斯太太又出门去买；她开了客人的车，不然她就得先把车挪开才能开出她自己的车。她回来的时候，既没有直接走进花园，也没有从前门进起居室，而是站在落地窗外，想进入餐厅。”

“然后，她被击中了。”帕斯科说。

“很有可能。这应该发生在她回来后很短的时间内。她拿的酒瓶是满的，你看。我们找到了瓶盖，还没有启封。她一定是把瓶子拿在身前，也许是用来防御，也许是用来反击。短筒枪的子弹直接击穿了它。她的伤口深处嵌有玻璃碎片。你的朋友们中有谁拥有一把短筒枪吗，就你所知？”

“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帕斯科不耐烦地说，“我告诉过您了，警长，这是一次老友重聚。我已经很多年没有见过这些人了。我怎么知道他们现在是什么样的人呢？”

“人的变化会有那么大吗？”

“他们当然完全都变了。如果什么人也用那么一两颗子弹把你的脸打得稀巴烂，你也会变得跟现在完全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