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克劳瑟说，“我当班的时候确实是这样。可是下班之后，我只想找个舒舒服服的地方喝酒。”

帕斯科听了也深有同感，亲切地将身体斜靠在桌上听着。这让他感觉宽心。

“两家的区别在于，只是我个人的感觉，不要影响你的判断。”他继续说，“迪克森夫妇是真的欢迎你，而少校推给我的每一小杯酒都弄得像是他在帮我的忙似的。”

他满意地点点头，开始用一种古老的机器卷一根寒碜的细烟卷。帕斯科笑起来。

“帕尔弗里少校八成觉得自己是个大乡绅，而不是个小地主，是不是？”

“麻烦就在这儿。”警员肯定了他的说法，点燃了烟，像一根着火的保险丝，“这里到处都是大乡绅，但是没有足够的雇农。”

克劳瑟警员觉得有些困了。他每天午餐后都要小睡十分钟，今天也不例外。帕斯科觉得很遗憾，这个人的话刚刚引起了他的兴趣，现在却又被打断了。他决定去散散步，在村子里走走，看看正在发生的事情。当他起身时，才想起他还没提过他们晚上的安排。

克劳瑟太太走进厨房，催促她正在打盹的丈夫来收拾桌子，什么借口都不管用。

“索普小姐和我今晚去库尔佩珀先生那里过夜，”帕斯科说，“但是，我想让索普小姐多休息一会儿，直到她自己自然醒。可以吗？”

“其实你们可以留在我们这儿。”那位太太说，“我家男人可以去睡折叠床。”

“真的非常感谢，但是我不希望太麻烦你们。再加上库尔佩珀先生又很坚持。”

克劳瑟睁开眼睛，直直地注视帕斯科。

“库尔佩珀。”他说。他刻意让语调带着一种责难，然后，又陷入沉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