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他吃惊的是，埃莉已经起床并且穿戴齐整了。她看上去脸色有些苍白，但是已经恢复了机敏，阻止了他试图安慰的拥抱。

“他们找到科林了吗？”这是她的第一个问题。

他摇摇头。

“那他们调查得怎么样了？”

“调查中止了。”

“我就是问你究竟怎么了。他们不可能什么都没查就这么中止了，不是吗？”

“不，他们检查了死者的身份和死因。”

“告诉我。”

他踌躇了一下，但是她坚持追问，而他保密的意愿又是如此薄弱。于是他决定，告诉她比掩盖答案要简单多了。

“这么说，事情是在八点到十一点之间发生的？”

“是的，他们是这么认为的。”

“罗丝是失血而死，之前她就一直昏迷倒地？”

“是的。”他轻声说。他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只是不希望听到那些话出自她的口，但是也明白自己必须面对现实。

“也就是说，如果不是因为你和你该死的工作，我们就能在昨晚到这里，也许能及时赶到，阻止这一切的发生。我们肯定能及时救到罗丝。我说得对不对？”

“我想应该是的。好吧，是的，我也想到这一点了。”

“你真的想到过？我真希望你说的是真的。我想知道，彼得，你要如何才能平息自己的愧疚。”

她从窗口转过身来，满脸责难地面对他。

“你真的想到过这一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