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悄悄推开埃莉的门。她开着灯坐在床上，正在吸烟。

“嗨，”她毫不意外地打招呼。

“嗨，”他说，“我马上回来。”

他的房门虚掩着，房间里一片黑暗。他轻触一下，门就滑开了，他敏捷地走进去，回忆灯的开关在哪里。

他在黑暗中摸索的手并没有触到什么，但是他依然能知道有人在这里。他突然想起了那支短筒枪，于是停止了摸索开关，无声地从门外投入的光线里挪开，放低身子。正当他单膝跪在衣橱旁时，他听到了一声响动。窗帘飘动，窗外澄净的秋夜天空映出一个身影。一切又重归平静。

帕斯科开口。

“科林？”他迟疑地叫了声。

他站起来。

“科林？我是彼得，彼得·帕斯科。是你吗？科林？”

他已经站到床头柜的旁边，手边摸到了电灯的开关。拇指轻按，整个房间便盈满了灯光。

窗边的人开口了。

“不是，我很抱歉，帕斯科先生。”他同情地说，“我不是科林。”

“我看到了，”帕斯科说，镇定地看着眼前的人，“你在我房里干什么呢，戴夫南特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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