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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雁过留声》中餐馆的幸运饼干(3)

雁过留声:中美人文交流的记忆 作者:中美人文交流研究基地


伊文斯顿是美国犹他州边界上的一个小城,表面上看同美国其他小镇没什么区别,不过在每年中国农历春节来到的时候,这个小镇的居民也要参加这个节日的庆祝,当然他们的庆祝方式有些特别。在这一天,小城里所有的路灯都会被奇怪地装饰成人像的模样:蒙上纸罩,绘上亚洲人平实的五官,脑后拖一根长辫子。暖黄的灯光透出来,映出柔和的黄皮肤--不用说,这是清朝时期来到北美的华人形象。在春节期间,伊文斯顿人会倾城而出,举办中国式的庙会和有关中国的展览,组织孩子到中国人曾经生活过的地方发掘早期华人留下的遗物。1918年,旧金山的一家中餐馆率先向客人们提供幸运饼干,作为餐后点心。据说餐馆老板在饼干中放置签条,其目的最初是为了激励人们在生活中不断奋斗(也有人认为这仅仅是餐馆的一次有趣的行销手段)。不论是出于何种动机,这种与中国人的“求签”习俗类似的创意点心,确实给每一个品尝它的人带来了惊喜。很快,幸运饼干就被其他的中国餐馆仿效,迅速在旧金山流行起来。

二战后,新一批移民的大量涌入,中国餐馆在美国日渐兴盛,手工生产已经无法满足人们对幸运饼干的巨大需求。20世纪60年代,幸运饼干机问世,幸运饼干作为一个高需求产业,催生了一大批生产商,极大地促进了幸运饼干在美国的普及。

如今,幸运饼干已经成为美国人日常生活不可或缺的一部分。每每在茶余饭后,人们都乐于看看今天的“幸运”是什么:或是一次会心的微笑;或是一个难得的慰藉;甚至还有人因幸运饼干上所写的数字而中了彩票大奖。人们或许无心再去追究幸运饼干到底是来自中国还是属于美国,但无可争议的是,幸运饼干融入了中美各自的文化元素,从某种意义上讲,是中美人民互动、交流的结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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