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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无止境:Google传》第7章 健康的不安全感(7)

永无止境:Google传 作者:(美)道格拉斯·爱德华兹


查利面带二手车销售员的自信,身体前倾,对着冒热气的托盘,咧嘴笑着说:“你不吃是因为你妈妈没这样做过,大多数人会把青豆煮烂,煮成灰色的豆粉。但其实青豆得趁着又鲜又绿的时候吃。”

“嗯,好吧。”说着我往盘子上放了五粒青豆。

“再尝尝这个。”查利说着,端上一个装满金黄炸鸡块的盘子,仿佛那盘子是去参加星期日祷告会的浸信会寡妇才开的雷鸟车。“你知道我从哪里搞到的菜谱吗?猫王的私人厨师那。猫王和汤姆·帕克上校曾经吃过的南方炸鸡和这个一模一样,这绝对是你吃过的最好的炸鸡。”

当我还挣扎着在公司里寻找合适的部门时,查利·艾尔斯已经找到了他在公司的确切归属地:厨房。就在我到公司的那个星期,拉里和谢尔盖聘用了厨师查利。他一来就把楼下就餐区改造成了工作餐厅。他对设施抱怨不已,因为这些设施无法实现他想做的事:重造他曾为比尔·格雷厄姆演唱会承包公司做饭时使用过的健康有机菜单。我们最终把查利的故事简称为,“感恩而死乐队的前厨师”,他总要澄清一下,那个乐队从未雇用过他,他只是偶尔为他们准备吃的。员工们通常拿主唱杰里·加西亚的体重和过早死亡开涮,这时查利会争辩道:“那和我给他吃的东西无关。”

查利负责60多个Google人 大多数是饭量如牛的年轻人 的午餐和晚餐,只有副厨师长吉姆·格拉斯和几个厨房员工帮忙做饭、清理。

我们常常听到查利的抱怨声:“该死的微波炉,该死的冰箱,该死的洗碗机。”抱怨持续不断,包括吃饭的人、房间布置、水槽、供应商,甚至一毛不拔的老板拉里和谢尔盖都不能幸免。查利咒骂心不在焉的雇员 刚从大学毕业 他们拿的比吃的多出一倍,而且还不提前说一声就带客人来吃饭,打乱了他计划的菜单。尽管如此,查利每天做的饭都令人赞叹不已。

查利做的所有食物都是在厨房里完成的,面包除外,每天早晨厨房外都有装面包的灰色箱子,上面写着:内有面包 不是垃圾。查利选材时非常仔细,他偏爱当地农场生产的有机产品,还经常贬低我喜欢的加工食品,比如满是奶油明胶的酸奶,他坚持认为有机食品更健康一些,我却不以为然。比起《圣何塞信使报》头版上美食栏目里的软烂蔬菜和油腻的烤奶酪,查利做的饭简直就是天堂里的美食。

每天早晨,他都会发一封写满用餐计划的邮件让我们干着急,上面的内容足以让我们大饱口福,每天的菜单都不一样,比如:

汤类:芦笋乳酪,风味蘑菇扁豆汤

沙拉:泰式面条,经典土豆沙拉,胡萝卜芹菜,有机蔬菜拼盘

主菜:玉米饼酱烤火鸡,糙米炖豆腐茄子

配菜:烤红薯,青豆

每当我下楼走向餐厅附近的小隔间时,就可以看到吃午饭的人已经排起了队,而时间还没到12点。我总是放下手头的事情,不顾一切地去排队。

如果他还没准备好开饭,而我们进入餐厅的人太多,他就会向我们吐唾沫:“等铃响了再来!”所以厨房里菜没准备好的话不能靠太近,太危险了。

“小心。热汤!”查利一边大叫一边高举着热腾腾的汤锅推开挡在路上的人。查利跑来跑去,手里拿着刀,疯狂地把装饰菜切成片或丁,放在面包篮里,他的脾气火爆得就像是大炒锅下的煤气炉。只有在所有事情都准备妥当时,他才会敲响柜台上的铃铛,表示现在可以安全开饭了。排队的人就会缓缓移动,先盛上沙拉和主菜,然后走向甜点和冷饮。不过,我们宁可惹火查利,也要去抢喜欢的开胃菜或者独特的巧克力蜜饯。运营部在一如既往地致力于改进绩效,他们在门上安装了网络摄像头,实况记录厨房的情况、队伍长度以及查利的激动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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