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小舞打断他：“你觉得我企图引起你的注意？”

他理所当然地反问：“难道不是吗？”

唐小舞气得无话可说，她见过一些自恋的男人，但把自恋发挥到如此令人发指的地步，他还是第一个，真想把怀里的书本全部砸在他的脸上。但在沉默了两分钟后，她笑了笑，说：“既然这样，那我们就去喝咖啡吧。不过，我要声明一点，我对你没有任何兴趣。”

“这要等喝完咖啡才知道。走吧，咖啡馆在后门。”说着，很自然地去拉她的臂弯。

“我知道怎么走路。”唐小舞侧身避开。

他笑了笑，率先迈开步伐，毫不介意。

他的腿很长，却走得很慢，唐小舞怀疑他是故意的。

晚上九点刚过，同学们三五成群，路过他们身边时，绝大部分都将目光瞟过来，多看他们两眼。还有几个相识的和他打招呼，他很自然地举手回应。唐小舞一方面觉得他厚颜无耻，一方面又极诧异他的老练和从容。

稍后到了咖啡馆，他领着她直奔二楼，选后面靠窗的座位，年轻的女服务员过来招呼，称呼他杜先生。显然，他是这里的常客。可他们这个年龄的人，被人称作先生，多少会有点不习惯吧，他却泰然受之，微笑着把菜单递给她先点，自己掏出一盒烟，问她：“你不介意吧？”

唐小舞看了看他，自嘲地反问：“我的意见重要吗？”

他轻轻一笑，往椅背上一靠，抽出一支点燃，举手投足间有一种不合年龄的沉稳和老练。扮绅士，却也并不造作。

唐小舞忍不住盯着他多看两眼，只见他也就二十出头的样子，神态里却有一种笃定的气场，远超同龄人，仿佛生活中的一切都在他掌控之中。坦白说，她对他的这种气场感到一丝迷惑，不知他是通过何种途径修炼而成的。

杜翰文微笑道：“你有一晚上的时间看我，先点喝的吧。”

当着服务员的面，唐小舞的脸刷的一下红了。

她低头翻看菜单，找到价格最贵的咖啡，点了一杯，然后把菜单还给服务员。

服务员转向杜翰文，“杜先生，你——”

“和她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