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蛋生意没做成，心里不舒坦，拉了会儿，心里憋着气将车子拉得飞快，五分钟后，浑身瘫软，“苗丫，你要是给我拉过去了，我给你两个窝头。”

苗丫看了看，车上压着几个小瓮，还有大柜子，以及其他零八碎五的一堆杂物，不由吐了吐舌头，摇摇头。“累死你，这才两里地路，还有三十多里路呢！”

二蛋冲着苗丫一龇牙，赶过去把车上的几个小瓮扔下来，去你的，感觉还是重，又把家具扔下，其他的锅碗瓢盆也扔下，只剩几床被褥在里面。

“车也扔了吧！”

“不行，这个晚上到不了城里的话，半路还要休息用。饿不饿？”

苗丫赶忙用力地点点头，让二蛋动一次好心，简直是比登天都难，过了这村就没这店了。

“好吧，窝头给你。”

苗丫赶快抓过，几下子吃完。

二蛋递过来一个水壶，“赶快，找水装满。”

苗丫看看出村还没多远，只好再次折返回村，找到水井，汲水上来，自己喝完，拿了水壶灌满水回来。

回来的时候，二蛋已经躺在马车上面睡着了，呼噜打的震天响。

醒来的二蛋精神很足，神气也旺，喊一声：“苗丫，坐上去吧，我推你进城。”

苗丫就上了车，啃了两口窝头，在颠簸中，手上攥着窝头嘴角噙着笑，眼里含泪，睡着了。

二蛋哼着《四郎探母》中“杨延辉坐宫院自思自叹”选段，开心地狂奔在去城里的路上，心说，除了赌博，我还会唱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