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无眠的不止石猴。

大圣国师王菩萨正在内室与小张太子对话。

“徒儿，你见这石猴时，他在做些什么？”语气恬淡平和，一如菩萨素来宝相。

小张太子恭敬而立：“回师父，当时石猴身体僵直，身不能动，口不能言，想是被师父的大法术冻僵了。”

“你可看出他的修为？”

“回师父，这石猴年纪虽幼，却已是人仙一品的道行，修为嘛，半点儿也没有，徒儿也觉得奇怪。”

“嗯，你看得不错。”

“你可知自己修为如何了？”

“徒儿乃是天仙三品的修为。”小张太子低垂首，眼中有一丝极难察觉的愤懑。

“你可在怪为师？”菩萨慢声细语地问道。

小张太子这下骇得不轻，扑通跪倒在地：“徒儿一生都是师父所赐，未敢有半点儿他念。”

大圣国师王菩萨脸色微沉，“起来，这像什么话。”他沉吟少许又道，“念你随我多年，这石猴的造化，就给了你吧。”

小张太子急忙连声谢过，他等了半晌，见师父不再出声，显然已是入定了。便缓步退下，无声无息如同游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