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顿时愣住了。变成另一个人？这是什么意思？这到底是什么样的地方？我突然觉得自己像是来到了悬崖边。我不确定她是否在说，接下来踏出的这一步，不是会让我立刻送命，就是能使我永远幸福？

“有点像是这样，”她说着又笑了起来，“不过没那么严重。”

我还没问她怎么知道我在想什么，她又说了：“在你踏出这一步之前，先听我把话说完。看看菜单上的第一个问题，但是要一个字一个字分开来看，就像你在瞄报上的头条新闻一样。”

我低头看看菜单。让我大感惊讶的是，那个问题不再是“你为什么在这里？”而是变成了“我为什么在这里？”

我一读完，句子又恢复原状“你为什么在这里？”

“这是怎么回事？”我尖叫道，“菜单是不是变过了？你是怎么弄的？”

“约翰，我不确定你是否已经准备好要面对这个问题的答案了。”

“什么意思？你是怎么弄的？你是怎么让菜单改变的？”我的脑子乱成一团，不确定是否还要继续追问下去，以厘清真相。

凯茜又以另一个问题攫住了我的注意力：“约翰，你有没有注意到菜单上的问题变成了什么句子？”

“当然。我看到了一个从未见过的新句子，然后它又变回现在这个样子。为什么会这样？这是怎么发生的？”

凯茜又把菜单翻回正面，指着上面印的“点菜之前……”那行字。“就像这样，约翰，” 她开口说道，“你刚才看到的问题，那个变得不一样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