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不会太为难人的吧，再说左总的公司名气这么大，他们要问可能也就问些你们公司的情况。对了，据说陈总刚刚在这边毕业，他是左总的介绍人吧？”

“哦，他不是，他介绍了两位别的校友做介绍人。”左丹丹提到陈卓并不说陈总，而是用一个暧昧的第三人称——他。

左丹丹一向话少，两句寒暄下来，也就没说的了。这正是马君如没办法把两个人关系搞得更进一步的原因，跟这位左总聊点儿什么话题好呢？

这位成为众人焦点的女郎，并不东张西望，她静静地坐在那里，目光低垂，一张巴掌大的小脸，五官精致得无可挑剔。头发是染过的金属铜色，配着些许挑染了的浅铜色，微微卷曲的过肩长发修剪得长短相宜、无可挑剔。

玫瑰皮衣外套搭在座椅背上，质地柔软的银灰色羊绒套裙包裹着左丹丹凹凸有致的身体，银灰色下面隐隐可以看到那两个几乎全中国人民都认识的英文字母的图案，LV。左手腕上戴着一只翠绿的手镯，右手是一块Cartier的玫瑰金公主系列的限量女表。鞋和手袋都是Ferragamo今年的新款。君如一看就知道，这位美女的穿戴全是真货，粗粗一算，就算不包括那只碧镯，浑身上下这身行头，没有六位数根本下不来。

为了今天的EMBA初试，马君如今日的这身装扮也是经过精心挑选的：深蓝的羊绒连衣裙，上面散着白色玉兰图案，腰带、靴子和手袋是相称的白色，虽然也是一线的牌子，但都是去年的款式了，手上的这款表也是三年前购进的。时装之间相比，牌子其一，再有就是上市的时间，时装时装，讲究的就是时间限。

她没来的时候，马君如还自以为是这屋子里最亮丽的风景，现在不甘心也只能是陪衬。当个陪衬就够悲催的了，而且还要搜肠刮肚找话题，避免跟这位左总冷场。不过人生有个真谛，选择只有两个——难受和更难受，往好处想想吧，现在固然一时找不到话，但这也是润滑客户关系的好时机。以前没什么机会建立感情基础，现在就有了天然的共同话题——我们可能是同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