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险峰又是憨厚地笑着：“他们有个产品正好要和我们合作，所以，应该没问题。”

刘振宇明白了个大概：“好的。”接着问，“旺水，你的五组、六组如何？”

“搞定了！”张旺水肯定地说。

“怎么搞定的？”刘振宇追问，“说来听听。”

“今年上好明前龙井一人两斤，我通知公司今天快递过来，明天就收到。”张旺水说，“咱们组，助教、教授都有。”

刘振宇笑了。

“九组？”

“他们没说同意，也没说不同意。”伊宁老大不高兴地说。

“那你觉得？”刘振宇问。

“我说不好。”伊宁答。

“最后一组？”

“说不好，我觉得他们不太同意。”大黑说，“组长是南方人，叽叽歪歪的，不痛快。”

“知道了。”刘振宇笑着说。他一边看着记录，一边心中盘算，旺水的五、六组应该问题不大，拿了别人的东西，不好意思出尔反尔；于险峰那个也应该可以，和生意来往比起来，这游戏不算什么；大黑的二组估计也八九不离十；马君如那组应该也妥当，加起来就是五个组参与联合，如果五个组的价格统一，其他的各出各的，八组是占不到便宜的。

三点钟，第五轮比赛的结果出来，助教把结果打在大屏幕上。刘振宇非常意外地看到第八组排在第一，总利润1753万，比自己的七组多了快100万。刘振宇沉住气，仔细核对每组每个产品的报价，一如所料，旺水的五组、六组和于险峰的四组都是按照七组的要求报价。出乎意料的是，九组、十组和一组分别在某些产品上报出了低于成本的价格，导致自己的产品滞销，存货量大增。不是背后有黑手，谁也不做亏本的买卖。

“大家看了以后有什么感想？肯定觉得很奇怪吧？杀人的生意有人做，亏本的买卖没人做，可是我们这里有好几组做了亏本买卖，为什么？”助教问。

“有人捣乱呗。”

“有的组被收买了。”

“算不算犯规啊？！”

“高智商！”

下面的同学叫着、笑着、议论着。正热闹着，教授推门进来了：“火星组的同学们好。我看了你们的业绩，怎么说呢？让我大开眼界啊。有自杀性销售的，有价格同盟的，还有的跑来我这里和我聊天的……”

大家哄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