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承恒在那个年纪虽然不在意这个青梅，但也知道对方并不是自己能拉来一起战斗的伙伴。

明明理智上是这么想的，但在几个少年的撺掇下，杜承恒还是为了面子抛下了换人的念头。纪婉在现场的女孩子里怎么看都是最漂亮的，如果能带着她拿到第一名，自然会被人羡慕到不行吧！

他走到纪婉身边拉她下场时，女生是有些诧异的，自己滑得不好，经常摔跤，而且，她也没有想到一向不理自己的杜承恒居然会主动牵自己的手，她有些犹豫：“承恒，我不是很会……”

杜承恒蹙眉，没有回答，只是抓紧了她的手腕带着她向起点走去。

起初是很顺利的，即使纪婉的技术不好，但杜承恒恰到好处地引导着，慢慢地提着速度。相比场上的其他几对，杜承恒和纪婉在默契上就赢了一大截。

但有些人是不按常理出牌的，他们为了夺得胜利根本不在意手段的恶劣，就在杜承恒离终点只有一百米时，身后的那名不良少年脸色一黯，将自己的女伴用力地推向了杜承恒。

女生的尖叫、旁观者的欷歔声很快就让杜承恒反应了过来。他反应极快地将纪婉推开了，自己却来不及转身，被那名女孩子撞倒。

这一切发生得很快，等大家纷纷散开时，才发现被杜承恒推开的纪婉居然掉进了河里。

原来刚刚杜承恒那一推，竟把她推到了冰面薄弱的地方，再加上纪婉想停下来笨拙的动作，居然震裂了冰层。

河水冷得入骨，厚重的衣服也变成了束缚，纪婉溺水的挣扎让她呛入了肮脏的冰水，而饱含冰碴的河水则冻得她浑身发疼。

“那之后，她昏迷了四天，烧成了肺炎，差点醒不过来，后来好不容易出了重症监护室，却发现有了哮喘，医生说是因为呛入的河水中微生物、细菌太多，感染了呼吸道。”

许诺吃惊地倒抽了一口气，怪不得婉婉咳嗽的时候会传来喘息哮鸣音，她还以为是自己听错了，原来是哮喘啊！

“为什么哭？”

杜承恒看着许诺有些湿润的眼睛轻声地问着。

“没……才不是，我没有哭。”

“是吗？”他突兀地伸出手，指尖轻柔地触碰着女生的眼角，“那这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