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佩里。”当我吻她的脖颈时，她在我耳边轻唤我的名字。她扣住我的手指，紧紧地握住。

我深深地亲吻她，用另一只手轻抚着她的头，搅弄着她脑后的头发。我看着她的眼睛，深吸了一口气，问道：“你想吗？”

她笑了笑，闭上双眼说：“想。”

我将她紧紧揽在怀里。我想要成为她身体的一部分，不仅要进入她身体，还要将她包围。我想要我们的胸膛轰然崩开，让我们的两颗心走到一起，融在一起。我要我们的细胞像线一样缠绕在一起。现在我更加成熟，更加明智。我骑着摩托车，飞速行驶在一条通往市中心的无人问津的林荫道上。茱莉坐在后座上搂着我的胸膛，双腿缠着我。她的旅行眼镜在太阳光下闪闪发亮；她一笑，露出整齐的牙齿。而她的笑声我再不能独享了，我很清楚这一点。我已接受了现实，并让事情顺其自然；只是她还没有接受，也不会这样做。但至少我可以保护她，可以让她安全。她美得简直让人无法消受。有时候我会在脑子里想象我们未来的图景，但是我的头，我的头痛。啊，上帝啊！我的头——

停！

你是谁？驱散那些记忆。你的眼睛结了一层硬皮——眨眨眼，再急促地喘喘气。

你又回来了。其实你谁都不是。

欢迎回归。我摸到了手下的地毯，耳边枪声呼啸。我站起身，环顾四周，还是感到头晕目眩。我从未有过这么深刻的记忆，感觉就像一生的图景都在我脑中划过。我的眼中像是充满了热泪一般刺痛，但我的泪腺早已经干瘪了。那感觉就像是撒了胡椒粉一样，不断涌来。这是我死后第一次感到疼痛。

身旁传来一声尖叫，我转过头去看。是她！她就在这儿！茱莉就在这儿！她现在长大了一些，或许有19岁了吧。她身上的肌肉纤细而紧实，那稚嫩的胖乎乎的形象消退了，展现出更加清晰的轮廓和曼妙的身姿。她蜷缩在角落里，手无寸铁，不停地抽泣，正对着爬向她的M大喊大叫。他总是对女人下手，她们的记忆对他来说就像是色情杂志。我还是感到茫然不知所措，丝毫不知我身为何人，所在何方，但……

我一把推开M，大吼道：“不！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