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上官惊鸿嘴里吐出个几乎微不可闻的字，似乎连话都懒得和他说。

“好吧，我说话算数。你别生气……我这就走……”白衣男子识趣地摸摸鼻子，一步三回头地走了。

指了指渐渐走远的白衣男子，素儿惊奇地呼道：“小姐，他真的是西靖国三皇子？那个被人称为天下第一公子的燕玄羽？”

“是。”上官惊鸿淡然道。

“那您还让他走？奴婢经常听人说起燕公子，他温文尔雅、风度翩翩，不知迷死了多少少女。”素儿眼里闪过不可置信，“咱们应该跟着他……”

“我不反对你去。”上官惊鸿又再次迈步。

素儿跟上前，“小姐，您这是什么话呀？奴婢生是小姐的人，死也是小姐的鬼，怎么会去跟着别的人？奴婢只是想，反正骧王不待见您，燕公子好像待您蛮好的，他又是西靖国皇子，财大势大，如果您跟了他，说不定会很幸福……”

这丫头倒是一心为她着想。上官惊鸿认真地瞥了素儿一眼，“记住，女人，不需要靠男人。”

上官惊鸿眼里潋滟的光芒是那般自信，像天下尽在她手，光华灼灼，又像冷峰上傲立的寒梅，那般清冷孤绝，难掩其锋。

这样的小姐，太让人信服了。

“奴婢知道了。”素儿点点头。

在岔路旁屋宇的转角处，一身白衣的燕玄羽同样震惊地望着上官惊鸿清绝孤傲的身影。这样的上官惊鸿太吸引人！该死，他甚至没看到她花掉的妆容下的真面目，怎么会有这样的错觉？竟觉得一个女人有吸引力？

上官惊鸿瞄了不远处的屋宇一眼，心无旁骛地再次抬步。

直到看不见上官惊鸿的身影，燕玄羽洁白的身影才消失在了夜色中。当然，素儿跟着上官惊鸿，只是燕玄羽并没有把素儿当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