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惊鸿淡笑，“是不敢还是不会？”

“两样都是。”凤舞认真地说，“以燕公子高贵的身份，天下间难有几人能匹敌的外表，奴婢一介婢女，自是高攀不上，也不敢高攀，喜欢燕公子，是奴婢想都不敢想的事。奴婢只是觉得，主子您自幼吃了太多苦，嫁的夫婿又错待您，难得燕三皇子不顾性命安危来向您提亲，对于一个有意于您的人，您这么做，是否……”

上官惊鸿接下她未完的话，“你是说我太绝情了？”

“奴婢……”

“我现在告诉你，”上官惊鸿无所谓地说，“我不仅绝情，我连心都是死的。对于一个无情无爱的人来说，你要跟着我，就必须学会收起你的怜悯。否则，趁你知道得不多，赶紧离开。”

“奴婢坚决不走。”凤舞猛摇头，有点后悔一而再地对燕玄羽产生同情心。

上官惊鸿笑道：“你有没有听明白我的意思？现在要是不走，将来若是知道了不该知道的，就走不了，因为，我只相信死人才能保守秘密。”

这回连青龙也单膝跪地，“属下不会背叛主子。”

“奴婢也是。愿为主子肝脑涂地，死而后已。”凤舞也发誓。

“怎么你们两个动不动就喜欢说些不要命的话？”上官惊鸿淡淡地说，“凤舞，我的决定你一再质疑，既然你能为我死而后已，那现在就死吧。”

凤舞震惊地抬起头，见上官惊鸿一脸波澜不兴的神情，似乎是真的在等她死。

凤舞心中万般无奈，也有些心凉与懊悔就这样死，拔起剑，架上脖子。

青龙欲开口，上官惊鸿不带感情地说：“若想为她求情，你亦同罪。”

青龙低首，不再吭声。

见上官惊鸿是认真的，凤舞把心一横，手腕一用力，尖锐的剑锋就往脖子抹去。剑入肉三分，只听当的一声，一片细叶击中剑身，将剑从凤舞手中弹了出去。

鲜血从凤舞脖子的伤口处快速渗了出来。

青龙有点讶异主子的身手，她仅用一片落叶就弹开了凤舞手中的剑，就算自己也做不到。这个傻了十多年的主子竟然有此等高深的武力。

藏在暗处的星魂同样是惊呆了，不可思议地盯着那片弹开剑后慢慢飘零落地的树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