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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绽放》爱美应是女子贯穿始终的事(1)

绽放:听世界500强企业女总裁聊聊职场 作者:周忆


爱美,良善。尽量做个优雅知性的女子,这样男子看了欢喜,女子看了欣赏,自己看了岁月不枉。

“爱美”几乎可以算作我人生中的一大“标志性建筑”。现在想想,这件事一定是有DNA遗传的。

严格说起来,我妈绝对脱不了干系。

她出生在江南一个非常有钱的家庭,有点儿像巴金的《家春秋》里描述的那种大户人家的样子。她也姓周。在当地,说起平湖“白果树底下的周家”,基本上无人不晓——旺时,全部佣人加起来有18个。房子是那种典型的建在水上的深宅大院,我舅舅小时候要吃鱼,就直接打开窗户把渔竿扔出去,一会儿鱼就端上桌了。

我记得我9岁的时候去,最深的印象是“这房子里怎么全是深红色?”后来大了才知道是紫檀,就连我的曾祖母拿给我玩儿的那种小玩具,也都是紫檀做的。家里有树还有河,就跟森林公园一样。只是家族最终没落了,日本人来时,宅子变成了他们在当地的总指挥部,内战时期,宅子是高级招待所,改革开放后,变成了被人参观的故居景点。

这个大家族一共五房女子,我的外公算是第五个少爷,因为是遗腹子的关系,各方面得到的都不够,所以是五房里生活最落魄的一户,得靠自己努力工作糊口。他在一个轮船上做会计,遇到一个从浙江海盐来的小学老师,后来成了我的外婆。

所以等到我妈出生的时候,尽管背着名门的血统,却过着最为清苦的生活,像个落难的公主。所以虽然从小琴棋书画、学习德育各方面都特别好,但是因为战乱,家里穷到真是没饭吃了,只能让她数次辍学去工作。可就这样她后来还考上了北大的俄罗斯语言文学系,只不过生了一场重病,中途辍学。

算起来,我母亲的前半生充满了各种失意,可就是这样,她那种与生俱来的大家闺秀的雅致和爱美的天性却一点儿没变,再苦也要活出一抹彩色来,这一点对我影响很深。现在想想,我人生里很多重要的决定,骨子里都跟这种爱美有关系。

我记得文革那会儿我和我姐都还是小孩儿,我妈因为学的专业的缘故,那时根本找不着工作,只能靠给人做鞋做衣服补贴家用,能得到的也是微乎其微,我爸是老师,当时在五七干校“劳动改造”,算是半囚禁和封闭状态,基本上一个月我们全家就靠我爸那30块钱工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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