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奶奶最近身体不太好！”孙萌萌低下眼帘，下意识地转了话题，这样的对视，这样的距离，她怕管不住自己的心，她很累，很难过，他的怀抱曾经是她最能直接感受幸福的地方，此时此刻对她来说更是有致命的吸引力，她累了，疲惫地想寻找一个依靠，可是他还靠得住吗？

“我不是说晚上和你一起回去吗？”肖毅总觉得自己刚才给她打电话时她根本没听见自己说的这句话。他习惯了她笑嘻嘻地撒娇，噘着嘴任性，安安静静地在家里等着他，打电话催着他回家，此时的孙萌萌让他觉得别扭到心慌。

“我们电话联系吧，真的要迟到了，巍然刚回来！”说多了恐怕就真的走不了了，自从看到他对着那个女人温柔的笑容，听到那个女人电话里的声音，一天一天失望的等待之后，再看到此刻他衣领上红色的唇膏印迹，她越发觉得自己不知道该和他说什么了。奶奶生病了这么久，他居然到现在还不知道。桌子上那个小小的瓶子，只能让她觉得可笑，更感到悲哀。

肖毅一个人躺在大床上，燃起了一根烟，没有吃晚饭，一动也不想动，此刻一个人待在空荡荡的大房子里格外不好受。

巍然刚回来，那他呢？要是没有记错，他已经是第五次看向了床头柜上的手机，孙萌萌已经离开将近两个小时了，可是电话一次也没有响过。他忍不住给孙萌萌拨了过去，想问她现在到底在哪儿。

5.

酒吧的角落里，孙萌萌和巍然面对面地坐着。巍然神色倦怠，用手理了理大波浪的长发，点起一根烟，“小姐，我才下飞机，就被你拖出来，风风火火的什么事啊？还有啊，你疯了，什么时候开始喝酒了？”

“我一个人不敢喝，怕醉了没人管，出了事奶奶没人照顾，现在你在，让我喝吧……”孙萌萌压抑许久的心酸想在今晚发泄出来。

“他有了别的女人！”孙萌萌在好友面前终于失控，拿着酒杯的手不住地颤抖，眼泪无声无息地落到了杯子里。一个人到了这个时候才能深刻地体会到，这世上除了爱情，还有亲情、友情这两样东西能够温暖人心。

“你再说一遍？”巍然的眼睛一下瞪圆了，手里的烟被她狠狠地捻灭在烟缸里。

“什么？那个追了你整整一年，然后一直把你当成宝贝爱得死去活来要和你海枯石烂、山无棱天地合乃敢与君绝的肖毅出轨了？”

孙萌萌点点头，嘴唇因为不住地哽咽而一阵阵抽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