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传来东西的落地声，清脆刺耳。

慕容兰心手里的瓷碗跌落，碎了一地。

“阿麟，你疯了！”不可置信的惊呼从慕容兰心中发出，巨大的震惊击中她心口，她快要不能呼吸。

慕容尉迟从容起身，走向慕容兰心，她眼中的震惊愤怒在他意料之中。

“你不可以这样对她！”

“朕并不是她皇叔父，皇姐你知道的。”

“名义上……”

“朕要她。”淡色的唇勾起完美的弧度，笑起来惊艳，眼里却有着强烈的欲望。

如果她没有来送水给常宁喝，那今夜也许他真的会对常宁做出疯狂不可原谅的事。慕容兰心朝后连退几步，捂着额头，她即将崩溃。

“阿麟，皇姐求你，求你放过常宁！连家灭族，还不能平息你的怒火吗？”

慕容尉迟突然笑了，“朕封瞳瞳为妃，让她生下慕容氏的子嗣，她是连家的人，自然保住连家血脉。”

慕容兰心扑过来扯紧他的衣襟，早无往昔的端庄仪态，一丝疯狂在眸中浮动。

“不可以、你不可以要她……她、她是……”慕容兰心用力闭紧眼睛再睁开，目呈赤红，几乎咬紧牙关才能说完这一句话，“她是我的亲生女儿！”

闷雷响动，大雨倾盆，巨大的雨声仿佛遮盖了天地间的其他声音，那么清晰激烈地敲击在她的心头。

她情绪激动，身体却完全脱力，依靠他手臂的支撑才没有倒下，“这个秘密埋藏了十多年，趁现在还没有铸成大错，你放手吧……”

慕容尉迟眼里闪过一丝惊讶，极其短暂，掩在漆黑的瞳眸里，消失不见。

天地间的雨声那么震耳，慕容兰心却觉得四周空气凝滞，安静得可以听见慕容尉迟的呼吸声。

“阿麟？”她抬起头望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