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什么可选择的了，没有什么力量能阻止他了。现在唯一能做的事情就是扔了手中的打狗棍和讨饭钵，不顾一切地向那个姑娘走去，向万劫不复的宿命走去，加入这场山谷间的生命大欢宴中。

姑娘笑着迎接他。

她扔下了鞭子，软软地躺下来，躺在一片五花草地上。然后撩起裙裾，将自己的脸庞盖住。

当一切结束后，我们的炎站起来，重新整理好自己的衣服。胸中那股突如其来的狂暴激情消失了，一种灰色的情绪攫住了他。他感到后悔，感到天昏地暗。他明白，刚才发生的这一切不是梦，他的金刚之身已经破了。

姑娘走过来。她还处在亢奋中。亢奋中的她伸出手来，嘴里叫着“我的公鹿”，要为炎整理衣衫。

炎轻轻地挡开了姑娘的手。

他喃喃地望着天空说：“我现在明白了，我不是一个圣人，我所能做到的是永远地匍匐在大地上，与动物为伍。我是一个凡夫俗子，我的双脚将永远地被捆绑在大地上了！”

辞别姑娘，我们的炎继续前行。姑娘告诉他，山下那片绿洲，那片人烟，人们叫它龟兹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