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儿也是你们四个丫头的荣幸，为娘特地请了位贵人来给你们当评判。”湉娘清亮一笑，“为娘也是过来人，知道你们的小心思，谁不希望自己的客人是英俊富贵的公子？今儿这位贵人定能满足你们所有的想望。”

湉娘说着，起身走到珠帘边，“公子，请吧。”

四姝彼此目光一错，清笛没错过横波面上的一抹冷笑。

珠帘轻挑，珠子彼此磕撞，发出琳琅之声，却更有人的嗓音，比珠玉之声更为清贵，“见过掌院与四位姑娘。”

来者，分明是安凤熙。

安凤熙在院子里声名赫赫，兼之风姿优雅，另外三姝的面颊都红了，唯有清笛暗自揪紧了自己的帕子。

“今儿，你们可都要仰仗安公子了。”湉娘一笑，“安公子阅遍天下众花，他说谁好，便是谁赢了。”

静箫抬头望向横波，横波无声点头。安公子是横波的恩客，他说谁好，自然是横波早已安排好。静箫一笑，放下心来。

清笛皱眉抬头，却正见安凤熙清冷的目光落在她面上。安凤熙红唇微微一挑，勾起一弯讥诮。

她前日推拒了他，今日却要主动送上自己的唇。青楼里的姐儿，哪里有什么尊严！

四姝抓阄排序，清笛最末。婉笙与吟笳先后入了珠帘，看不见人，却能耳闻口唇吮咂之声。而后二女各自出来，均是脸红过耳，无限娇羞。

静箫在珠帘里待的时辰最久，里头的声音也更浊重。只听得安凤熙男性的喘息嘶嘶颤颤，静箫更是嘤咛婉转，听得在场的女儿都红了脸。

湉娘满意而笑。

“公子，静箫可让你开怀？”末了，凤熙竟亲送了静箫出来，手搭着静箫的纤腰。

凤熙听了湉娘的话，一笑，手中的玉骨折扇指向清笛，“那要亲过她才知晓。”

湉娘便笑，“清笛啊，随公子入帘。”

“小心伺候，不得有违。”

清笛入帘内，凤熙斜倚胡床。日光温软落下，照着他月白衣袂下簟纹如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