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厢萧寻忽然见到欢颜，着实是意外之喜；但眼见她对自己视而不见，却与二皇子情意款洽，又不觉沮丧。

他转头向楚瑜低笑道：“瞧来她的确很受几位皇子待见啊！我原以为她必定会和五殿下在一起。”

楚瑜“哦”了一声，依旧盯着欢颜没有立刻答话。

萧寻见他神色怔忡，诧道：“楚相，有什么不对？”

楚瑜回过神来，又看了一眼欢颜，饮尽杯中美酒，才道：“她就是欢颜？果然长得不错。”

萧寻见其神色有异，遂道：“长得还行。若你喜欢这样的美人，改天我送你几个，怎样？”

楚瑜笑道：“这样容色的或许不少，但这样医术的小美人，只怕不多。不然少主也不至于这样记挂吧？”

萧寻一时揣摩不透他在想什么，举着酒盏笑道：“我记挂她？嗯，不错，哪个美人我不记挂？最近着实思念我府里那几个小辣椒般的小美人了……眼前这丫头好歹救过我一命，我记挂她这条小命了……她这样贸然出来，不怕皇上皇后命人补上几杖要她的小命吗？”

楚瑜冷笑道：“所以说，这丫头也是个聪明人。你没瞧见她是跟着二殿下过来的吗？”

“那又怎样？”

“二殿下双目失明，虽然注定无法成为储君，但也因此备受皇上怜惜，放在自己屋里亲自带到十二岁，才交给章：皇后和乳娘照看。若是二殿下硬要保下她，皇上应该不会拗他心意。”

“可她与大殿下之死有关。”

“有关还是无关，无非是皇上的一句话而已。”楚瑜瞥了萧寻一眼，“少主英明，想来不会不懂得翻手为云覆手雨的道理。”

萧寻散漫而笑，不由向那目盲心明的二殿下多看了几眼。

可不知为什么，他好像更注意欢颜跪坐一旁时微微俯身的姿势和淡淡含笑的眼神。

此时，他们该是十指交握，心意相通吧？

她在酒醉时提到过的二公子，当然就是许知言，不想还真是个瞎子，却是个一句话就能让欢颜决定自己终身的瞎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