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几乎要落下泪来。

桑也寺外，阳光刺眼。

我们已经在停车场站了快一个钟头。包租的旅行巴士突然熄火，如同一位困顿的老人沉沉睡去。

检查了各种设备，也试过各种方法。推、踢、借油、借电--所有半桶水的方法。最后，还是不行，只得宣布放弃。

“我去另找一辆车，讲个价儿。”海飞说，“你们留在这儿。”

不一会儿，看见他在远处招手，又蹦又跳的。

“喂，都过来--”他叫。

大部队移师近前，吓一跳。

“就这？”有人问。

他点头，“就这。”

“那我们……坐哪儿？”

“就坐这儿呀。”他指指卡车的后车厢。

“这不就是拖拉机吗？”

“哪儿的话，比拖拉机好多了！瞧这儿，后面有座。”

“拖拉机后面也有座。”有人嘟囔着。

“可这后面有三排座--瞧瞧，还挂着彩旗呢！”

的确有彩旗，这是一辆挂着两排彩旗，货斗内安着三块长板的小型卡车。

“坐不坐？不坐可再没有了。”他说，“这儿所有的车我都问过，都已经被人包了。”

大家僵持，相互对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