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向姬恪，姬恪似乎并没有要她说什么，只是平静地看过来，微笑道：“真的很漂亮。齐州并没有这样的夜色。”

苏婉之的视线从天空转到姬恪身上，就再难移开。

在她看来，比起静静的夜空，站在身边的这个活生生的齐王要美得多，也更有诱惑力得多。

他温柔地注视着苏婉之的时候，苏婉之甚至有种被疼着宠着的感觉。

真是太温柔了。

苏婉之歇了歇，忽然问：“姬恪，你在齐州真的如传闻中那么厉害吗？”

好吧，她其实想问很久了。

姬恪笑，“什么传闻？”

“就是说你一到齐州就大发神威惩治贪官污吏，干旱了好些年的齐州随着你的到来天降甘霖，年年丰收，人人安居乐业，家家户户都敬你作门神……”

苏婉之越说越夸张，姬恪失笑，平淡道：“没有这么神奇，不过是调整了一些政策，几年下来略有所成而已。在一地，便谋一地福祉……”

没说出口的还有--谋一地的民心。

不论最终是否能成，至少齐州是他最后的退路，怎么能不好好经营。

“姬恪姬恪，那是不是也如传闻中一样，齐州有许多家小姐倾慕你？”

哑然了一瞬，姬恪摇头道：“那更是无从谈起，小姐们都在深闺中，哪里来什么倾慕？”

这话一半一半，倾慕自然是有，只是姬恪一向对女子温谦有礼，少有过分的亲近暧昧，敢直言爱慕的少之又少，像苏婉之这种毫不避讳地天天紧缠的更是奇葩一朵。

闻言，苏婉之的神情雀跃了起来，脸颊也浮起了淡淡薄红。

她只犹豫了一下，突然歪头看着姬恪开口，“姬恪，其实我八年前在宫里见过你，不知你是否记得？”

提到宫中，不知为何，姬恪的表情忽然就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