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点点头，目光穿过我投向酒吧后壁上的一面镜子。我继续下去：“这世界上总有比我更能干的酒吧老板、更称职的父亲、更出色的情人、更优秀的培训师，毋庸置疑。面对这些，我只用考虑一个问题：我是否尽力了？不要敷衍，也不必过分逼迫自己。假如对方，比如客户、老板或者伴侣并不满意，并没有给我充分认可……那又怎么样呢？对方的要求如果超出我能力的上限，那只能说明我们彼此也许根本不合适。”

我说得够多了，就今晚而言，尼尔需要细细消化吸收。他蓦地转身向乔望去，她可能也在用余光打量他，所以也迎上了他的目光。尼尔冲她微笑，打了个招呼。她也向他点头致意。

他向我点了两杯“璀璨人生”，一杯给乔，一杯给自己，还要我把酒端到桌子那边去。我一时间摸不着头脑。当我端着两杯酒水从他身边经过时，我瞥见他眼中熠熠的神采。他嘴唇紧闭，就像立即要迎战一场马拉松长跑。噢，这么做妥当吗？

乔见我端来两杯酒，颇有些意外。“布鲁诺，阳光大男孩，你想和我坐坐么？你什么时候开始要和客人推杯换盏了？”

“不，酒不是我请的，另有他人。”

尼尔适时出现，从后面把手搭上乔的肩膀。我撤到吧台，留意到他已兴致勃勃地和她聊开了。乔多少还有些云里雾里。尼尔干脆坐到她身边，凑到她耳边窃窃私语，手肆意抚摸她的臂膀。我马上会听到一记响亮的耳光吗？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乔笑靥如花，接着两人笑成一团。噢，天，他到底想做什么？

他解开衬衣纽扣，起身用夸张的动作脱下上衣，把它像套索一样在头顶划圈后甩在沙发上。他健壮发达的腹肌立即凸现出来。乔惊得不由捂住了嘴。说时迟那时快，他已经屈膝跪上她的沙发，两脚分开骑在她面前，不由分说俯身就吻了上来。

酒吧里顿时鸦雀无声，客人都纷纷扭着脖子转身看过来。他们惊愕地张大了嘴，这是何等活色生香的一幕！

他们还在激吻，乔用双手抱住他的臀部，尼尔则抚摩她的头。这个场景绝对可以入戏了。我实在不得不出面干涉，再这样下去她八成要解开尼尔的裤子。

我吹了一声口哨。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