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手里拿的是什么东西？”她突然说。

丹尼尔还没来得及把瓷蝴蝶放进口袋，被她逮了个正着。 丹尼尔嘴角露出一丝诡笑，他就喜欢看她此时的表情：面部扭曲，双唇紧闭，眉头紧紧地皱着。

“那不是你的东西。”

他抬起头看着她，觉得有些奇怪。她面对尖刀时都不退缩，怎么会为这样一个破瓷蝴蝶大发脾气？

“丹尼尔，我知道我们还不熟。我知道你过得不容易，虽然我早就知道你的到来一定会给我带来些麻烦，但我还是收留了你，我一定会尽最大努力让你过得好一点，可你必须学会尊重别人。这个东西对我很重要。我希望你下次刷牙时，能把它放回到架子上。”

“不，”他说，“我想留着它，我喜欢。”

“好吧，我理解你的心情。如果你能当心一点，可以再玩两天，再把它放回到浴室架子上，这样我们两个就都可以欣赏它。但是只有两天。这已经是对你的特别关照了。因为你刚回来，我想让你住得自在点。可两天后，如果你还没有放回去，我就不会再客气了。”

以前没有人会这样和丹尼尔说话。他吃不准她是生气，还是在纵容他。

明妮把羊毛衫往紧里裹了裹，离开了丹尼尔的房间。一股柠檬汁味儿也随她飘然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