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见妈妈好像是要哭。于是站起来，用妈妈喜欢的方式，轻抚她的头发：“好了，妈妈，别哭。”

“你永远是我的小英雄。你现在怎么样？住的地方还好吗？”

“很好。”

“还踢足球吗？”

“嗯，不过不经常。”

妈妈伸出手抹了抹眼泪。丹尼尔看见她的指甲被咬得七长八短，胳膊上还有青紫的瘀痕，他强忍着不再看下去。

特里西亚端着两杯咖啡和一杯果汁走了进来。把其中一杯咖啡放到丹尼尔妈妈面前，然后在沙发上坐下。

“喝吧。你最近怎么样？”

“我不太想喝。想先抽支烟。你有烟吗？”她站起身，两手插进头发里，看着特里西亚。

他不喜欢她这副样子。手插进头发里只会让她的脸显得更瘦。“你有烟吗？丹尼尔，我想抽支烟。”她问。

“我去给你弄一支。”丹尼尔说，可是特里西亚站了起来。

“算了，你呆在这儿。我……我去给她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