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阿九的世界”(4)

右岸:我们之间,一条爱的河流 作者:(日)辻仁成


“嗯,不做了。”阿九回答。

茉莉长大了一些,身体开始有了女性线条,动作和态度也呈现过去所没有的女人味。

“记得要表演折弯汤匙给我看哟!”

阿九的脸色一沉,低头回答:“我已经没办法折弯了。”

一旁看着两人的银次赶紧摸摸阿九的头:“很快就能折弯的啦!”

“他是谁?”茉莉望着银次询问阿九。

“他是银次叔,在马戏团里扮演小丑。这是住在隔壁的茉莉。”

茉莉的脸顿时发亮,开口反问:“你是小丑呀?”

银次立刻做出小丑滑稽的动作转来转去,逗得茉莉面露微笑,眼中光芒闪烁。

阿九心想茉莉真可爱,突然胸口一阵紧缩,跟过去所感受的不同,肋骨里面有种被用力牵扯的心痛感。阿九不知道那是爱情的苦痛,还以为身体不适,不禁举起手抚摸胸口,同时睁大眼睛看看周遭。天空、地面、树木、花草都没有异状,但只要一见到微笑的茉莉,肋骨一带又紧紧抽痛。

“怎么了?”看到阿九抱着胸口弯身向前,银次关心询问:“你好像不太对劲儿。”

阿九无法直视茉莉的脸,视线往地面游移。

“怎样不舒服呢?”银次继续问。

“不知道,就是胸口很闷,喘不过气来……”

“阿九,你还好吧?”茉莉看着阿九的脸。

“呜……”和茉莉的视线一相对,阿九突然感觉严重的头晕目眩,身体更向前倾倒,吓得银次赶紧伸出手扶住他。

“阿九,你怎么了?”

“我不知道。我只要一看见茉莉的眼睛,胸口就很难受,好像被什么东西牵扯一样。呼吸变得很困难,很不舒服。”

银次回头看看茉莉,然后又转过头来看着阿九。阿九拼命想避开茉莉的视线。银次再一次看着茉莉,又看看阿九。阿九的手遮住了脸,却透过指缝凝视着茉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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