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章 贪婪的代价(6)

诱惑心理学 作者:(美)丹尼尔·阿克斯特


那应该如何界定“肥胖”呢?现在,我们普遍用身体质量指数(BMI,亦被称为“体重指数”)来衡量一个人肥胖与否,这一指数将人的体重和身高进行关联,虽说也存在缺陷,但不失为是一种简单有效的体重自测方法。这一指数的计算公式是:

体重(磅)÷[身高(英寸)] 2× 703

在网上,你轻而易举就能找到一个BMI计算器,只需要简单地输入几个数据,你就能了解自己的BMI指数。美国官方数据显示,正常人体重的BMI指数是在18.5~24.9,如果你的体重指数达到或是超过了30,你就可以算作肥胖了。照此指数来计算,一个身高5英尺9英寸的人,若要达到肥胖的标准,他的体重至少是203磅。在美国,肥胖区间(H30)的人口数量增长最快。美国兰德公司(Rand Corp.)的健康经济学家罗兰·斯特姆(Roland Sturm)对美国疾病防控中心进行过一项电话调查。通过分析调查数据,他发现,2000年,美国“病态性肥胖”(体重指数H40的胖子)的数量是1986年的4倍,达到了400万人,而超级肥仔(体重指数已达到50的胖子)的数量更是1986年的5倍,已飙升到了50万。(毫无疑问,这一数字在今天肯定会变得更加庞大。)一个典型的肥仔身高为5英尺10英寸,体重373磅。普通肥胖者(体重指数H30的人)的数量在这14年间翻了一番。有一点我们要注意,在进行电话采访时,受访者经常会给自己的身高加上几公分,给自己体重减点儿重量,若我们根据这种情况对所得的数据进行调整,肥胖人数估计会比该结果多出一些。

我们何以沦落到这种地步?美国人饱受肥胖困扰,应该算是一个新现象。回顾历史,与其他一些国家相比,充足的营养摄入让美国人的身高明显高于其他国家的人,这同时也提高了美国的生产力。20世纪初,肥胖只能算是有钱人的专利,在那段时间出版的小说以及拍摄的图片中,我们最常见到的就是大腹便便的富豪形象。时至今日,你仍可以在加州河滨市的米森酒店(Mission Inn)中看到1909年生产的加宽型椅子,这把椅子就是专门为当时的美国总统威廉·霍华德·塔夫脱(William Howard Taft)特别定制的(而100年之后,人们生活中高热量食品泛滥成灾,精英人士们变得越来越苗条,以彰显自己卓尔不群的内力,与塔夫脱形成鲜明对比的就是精瘦的贝拉克·侯赛因·奥巴马)。1960年至1980年,美国成年人中肥胖者的比例一直低于15%;但从1980年之后肥胖人数开始激增,2004年,这一比例已经上升到了33%。

这段时间里,究竟是什么原因造成这样的变化?我们可以肯定的是,这不是基因的问题。虽然这段时间大量移民涌入美国,国家的基因库有过一定的变化,但从物种进化的观点来看,我们仍旧和自己的祖先一样,资源越是稀缺,潜能越能被激发出来。发生改变的只是我们的生活方式。美国人是在1980年左右开始发福的,而微波炉就在这个时候逐渐进入了美国家庭,微波炉也因此具有了一定的符号意义,象征着这个国家严峻的肥胖形势。归结起来,美国胖子成灾,根本就不是人类进化的错。我们不能把所有过错都推给微波炉,它充其量也就是个象征符号,但同时又能完美地代表现代生活。有了微波炉,人们不需要将太多的精力花费在做饭上,也不再需要协调各位家庭成员的吃饭时间。家庭越来越不完整(高离婚率以及孩子成年后独立生活让美国的家庭越来越破碎),全家人聚在一起吃饭的机会变得少之又少。公路上奔驰的汽车越来越多,与此相伴的是食品技术的快速发展(这些新技术就像人们手里的遥控器,要是你累了,只要按一下按钮,就能搞定)。商业繁荣不断孕育着新诱惑,人们只需要花费一丁点时间和金钱就可以吃到一份高热量的大餐;各种快餐丰富着我们的味蕾,不论你身在何处,即使不下车,也能即刻享受一份美味的食物。


上一章目录下一章

Copyright © 读书网 www.dushu.com 2005-2020, All Rights Reserved.
鄂ICP备15019699号 鄂公网安备 42010302001612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