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是一段文字，提醒学生如何完成考试：“列出二十个问题。然后选择一个你们决定解决的问题。你会建议哪二十种方法以解决你选择的问题？你可能会用五个什么标准来评估你的解决方法？评估你的十种解决方法，哪一个是最佳办法？如果合适，你要怎样修正它，使它更有效率，更人性化？”

我用接下来的两个小时改作业和准备第二天上课的教材，然后进入高中队考试的教室，接过学生们的问题书册。根据笔迹，我就知道谁写的，龙达的回答匆忙又不完整。杰丝敏和墨瑞的答卷，考虑得很清楚且条理分明。我对他们三个予以了一定的表扬。

其次是小学组。我打开门，发现只有梅雷迪思在里面奋笔疾书。“时间。”我轻声说。我很好奇其他三个女生都跑去哪里了。

梅雷迪思气愤地放下铅笔。“她们只撑了一小时，就从后门溜出去了。”她抱怨道。我拿起梅雷迪思的问题书册假装看了一下，以此来逃避她抱怨的眼神。等我前往其他教室时，我听到她用力摔上后门也出去了。

我又来到了初中组。我一开门，马歇尔和波尼看到我来了迅速跑回座位。帕妃坐在角落里低着头，她的T 恤后背湿了，爆米花沾在头发上。蛋糕弄脏了墙壁和桌子，水果酒泼洒在地上。马歇尔和波尼假装正专注于他们的答案卷上，但波尼仍然在不停地舔着手指上的蛋糕。两人都在笑。

食物大战？

“帕妃？”我气得不愿对男生讲话，但还是拿起他们的答题卷。帕妃摇头不讲话。我走过去，蹲在她旁边。她泪水盈眶。“波尼在烦。”她痛苦地说。“波尼在烦我！”——她的意思是这样，

她总是省掉代名词。我瞪了波尼一眼。他说：“她不肯说话。”“她从来不说话！”我说。“可是，这是比赛！”他脱口而出。我瞄一眼他们的答案——让超人来解决、求助上帝。“这跟十天前你们想到的垃圾完全一样！”我告诉他们。“我们实在没有别的办法。”马歇尔说。“所以，你们根本没有想过要在一起想到更多的好的答案，而是来一场食物大战？”波尼把纸杯捏成一团丢进垃圾桶，走出教室，马歇尔跟在后面。第一次模拟测验后的第三个星期，我带了一截铁轨回到村子。

事情的起因说来话长。

有一天，丹先生从安那拉卡利特的区办公室开完会回来，立刻召集教职员。他告诉我们，督学决定，甘贝尔高中将是西阿拉斯加参加资格鉴定的第一所小型学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