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问了我很多在建设兵团的工作，特别是仔细地问了我在劳动大学学习农业机械的事情。我提到我拿到了毕业证书，他们拿过去仔细看了，又问了一些其他问题，就说：“那么，你愿意到我们那里去了？”

“愿意呀，这是我的理想啊！”

“我们已经看过你的体检表了，那你下周到华侨大厦报道，然后，就去刷厕所。”

“什么？刷……刷刷……刷厕所？是不是搞错啦？不……不是说，让我去国际旅行社开汽车吗？”我被彻底“雷”到了，说话语无伦次，都开始结巴了！

“嗯？我们不知道开汽车的事，分配你的工作是刷厕所。”

“咱们……咱们是不是搞错了？街道主任说你们来，是……是要跟我谈……谈去开汽车的呀！你，你们是一回事吗？”

“我不知道你们街道主任怎么跟你说的，反正你的工作是刷厕所！”

“可能搞错了，我……我好像不是要去做这个工作的。”

“那，你再仔细想想，真的不去吗？”来人轻轻地发出了一个非常沉重的询问。就在那一瞬间，我的脑子飞快地转了无数圈，一心想的都是我脱口而出的这句话——“搞错了，肯定是搞错了，我要去的不是你们那。”

“好，那就这样吧！”

那两位先生走了。第二天，我见到街道主任。他笑呵呵地问我：“怎么样？你们谈得好吗？”

“好什么呀？人家要的不是开汽车，是刷厕所！”

“啊？不对呀，那天，他们到我们办公室来，说的就是开汽车啊！是我把他们领到你家门口的呀！”

“啊？！您赶紧帮我问问？”

很快，街道主任又跟我见面了：“他们啊，是在考验你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