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参谋总长(2)

陈诚新传 作者:史玉根


1946年年底,国民党在南京召开制宪国民大会,制定中华民国宪法,选举中华民国总统,中共及民盟等民主党派强烈反对和抵制,国共关系全面破裂。蒋介石一意孤行打内战,使美国政府大为不快,原来答应的美援大打折扣,最后干脆停止了军援。

陈诚在三人小组的言论及态度十分强硬,以至他看到马歇尔在“离华文告”中称“双方极端分子”的字眼时,怀疑自己就在其列。不过,眼看生灵即将涂炭,陈诚的内心也十分矛盾。

据杜伟回忆,大战在即,他曾劝陈诚去说服蒋介石停止内战,否则人民太痛苦了。陈诚说:“蒋只听马歇尔的,我不能阻止,即使讲了也是无益的。蒋已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杜说:“恐怕人家都会怀疑你在从旁推波助澜。”陈说:“我胃病很重,苦头还没吃透,看来还得再作恶几年才能了事。”

国防部长的职权是决定军事国防政策、指示方针。至于具体执行有关实施方案、军队的指挥与作战,则完全由参谋总长负责。按说参谋总长的职权就是指挥全国军队作战,但实际上,陈诚很多时候也只是替蒋介石打杂。蒋往往直接插手,指挥下面的军队。但作为参谋总长,陈诚对这场内战的发起,仍然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按照美国的指挥程序,国防部和参谋总长都归总统直接领导,国防部长地位比参谋总长高,参谋总长负责军队指挥与作战,权力相当大。而当时国民政府实行的是五院制政体,国防部属行政院领导。蒋介石作为政府总统,不能直接指挥总参谋长。不过,他采劝变通”手法,将国防部、参谋总长、战略顾问委员会、保密局等都列为总统直接指挥单位,国防部部长有通过参谋总长对其下属部门间接指挥的权利。这样一来,陈诚的参谋总长实际上与国防部长平起平坐。

陈诚表面上十分推崇白崇禧,他公开表示:“国防部长有权,参谋总长有能。如无国防部之动员令及预算,参谋总长不能指挥一个兵,动用一文钱。”实际上,白崇禧几乎都被架空了。

1946年10月,在一次秘密军事会议上,蒋介石称要在“5个月内打垮共军”。而陈诚更是大放豪言,在回答记者问时宣称:“只要3个月就可以完全以军事解决问题。”

就1946年下半年和1946年春的军事形势而言,蒋介石确实掌握了一定的主动权。从6月进攻中原解放区开始,蒋军对解放区实施了全面进攻。人民解放军避其锋芒,以退为进。1946年春,在全面进攻收效不佳的情况下,蒋军又发动了对陕北和山东解放区的重点进攻。3月,胡宗南部占领了延安空城。蒋军的气焰达到了顶峰。

这段时期,陈诚几乎有三分之一的时间,都在各战地间往来奔走,传达指示,抚循士卒,策划部署。看一看他的行程路线图,就可知他的忙碌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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