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金虎毕恭毕敬地躬身应答道。

顿了顿，金世俊继续说：“除此之外，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急需办理。到海州后，在那边看看有没有合适的退伍兵，带一个回来。我喜欢当过兵的人，兵哉，善战也！特别是大陆的退伍兵，他们不屈不挠的战斗意志是其他国家的军人无法相比的。蝎子已经阵亡了，他的位置需要得力的人手尽快替补上去。下一步，我们将有大的动作，急需要一位得力的干将。所以你此次回大陆，一定要帮我挑选一个带回来——我们再也经不起翻船了；而且，我们要打翻身仗，要不然，我连你们都养活不了啦！”

“好的，我这就动身。”金虎躬身应答完，转身快步走了出去。

八

一个星期后。

解放军某部飞鹰侦察大队。

大队长办公室内，大队长杨猛不停地吮吸着手指间的香烟，烦躁地在屋子里来回踱着。

门外响起了一个响亮的声音：“报告！”

杨猛停止了脚步：“请进。”

唐龙进门后，给杨猛敬了个军礼：“大队长。”

“来来来，唐龙，请坐。”杨大队长热情地招呼道，并亲自为他沏了一杯茶，俩人围着茶几，面对面地在沙发上坐了下来。

大队长的热情和随和并没有使唐龙心里感到一丝轻松。自从上次响马山事件后，大队领导一直没有对此次事故给予明确说法，倒是周围的一些不着边的舆论給了唐龙思想上增加了不少压力，有的说要给唐龙处分，有的说要记过，还有的说是军部要给他立功，反正说什么的都有。他就是惶惶不安、如坐针毡地度过这一个星期。今天大队长特地召见他，不知道将会跟他说些什么。

唐龙忐忑不安地望着杨猛。

此时，办公桌上的电话铃骤然响起：“丁零，丁零……”

杨大队长起身走到桌边看了看电话显示屏上的号码，是上级政治处打来的，他愣了一下，像是不愿意接听，但最终还是拿起了电话：“喂，我是杨猛……嗯……”

听着听着，他就不耐烦了：“知道了，我相信我的兵没有你们想象得那么脆弱，你们如果不放心，就自己来做他的工作……”

“啪！”杨猛还没有等对方说完，就扣掉了电话，黝黑的脸膛上浮现了一丝怒气。

杨猛坐回唐龙的对面，久久不语。他越是这样沉默无语，唐龙越感到不安，眼睛紧紧地注视着杨猛。

少顷，杨猛无奈地叹了口气：“小龙啊，上次响马山事件，上级对你们的勇敢精神还是很赞赏的，特地给你们通报表扬，但是……”说到这，他又陡然停住了。

唐龙似乎意识到了什么：“大队长，有什么话，您尽管说，我能承受得了的。”

“嗯！”杨猛敬佩地点点头，“我知道你的脾气，小龙啊，这次事件，虽然责任不在你，但你是领队的干部，擅自行动，也是违纪啊，而且牺牲的是三名侦察部队的优秀班长，让人心痛啊——上级的态度很坚决的。”

“可是……”唐龙的喉结蠕动着，欲说无语，他无法作解释。

“哎！”杨猛又叹了声，“我理解你，我也知道你想说什么，那种情况下谁都会那样做的，谁遇到毒贩不围剿呢？即便是我，也会像你一样毫不犹豫挺身而出的。但是，和平时期对部队来说，非战斗减员也是一种事故啊，部队是纪律单位，容不得半点疏忽大意。所以，我要向你宣布的是，上级决定让你提前转业，这也是上级为了严明纪律，忍痛割爱，你能理解吗？”

“啊！”听到这话，唐龙的脑袋嗡地一下崩溃了，他做梦也没有想到，上级会让他转业。但是，这道命令确实是从大队长口里说出来的，不容置疑！

军令如山！

唐龙深知军令的严厉性，他没有再说什么，沉默了一会就缓缓地站了起来：“我服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