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楼，开门，开灯。

程安雅紧紧地靠在门上，长长地呼了一口气，真累！叶琛、杨泽坤，每个人都让她很累，很累……

“妈咪，你又是一脸被蹂躏的表情，好可怜哦，好可怜……”小奶包穿着一款可爱的卡通睡衣，捧着一杯热牛奶，倚在墙边，啧啧做声。

看着这小号的叶琛，程安雅有种产生时间和空间混乱的错觉。

她倏地眸光眯起，踢了鞋，走过去揪起他的领子，“几点了，还不睡觉，不想活了？”

“轻点，轻点，妈咪，淑女啊……”宁宁乖巧地往她胸口磨蹭，笑嘻嘻地混过去，“NR又换了个新防御系统，我去挑战了一下。”

程安雅满脸黑线，她儿子什么都好，就是这点不好，小小年纪就狂得令人牙痒痒的，偏偏还能笑得这么优雅。这种扭曲的性格，绝对不是她遗传的。

“挑战个屁，你是挑衅吧？”程安雅往他脑门就是一掌，“臭小子，你给我收敛一点。”

宁宁五岁的时候就展示了令人侧目的超级电脑天赋，经常去挑衅人家的防御系统。在英国的时候，有一次安雅陪克洛斯出席商业宴会，结果被他情妇泼了一身酒。宁宁风轻云淡，一个礼拜之内，三次粉碎了GK的内部防护体系。克洛斯换一次，他踩一次，还很嚣张地在克洛斯办公室的电脑上留下一只粉红色的小猪猪，扭着屁屁，奶声奶气地喊，大叔，你真菜。

整个黑屏，粉色的小猪猪，嘴巴里吐出五个闪闪发光的金字，气歪了克洛斯那张英俊的脸。

程安雅知道，她儿子是世界上顶尖的黑客，他自主研发的一个聊天系统，里头有个群组，名字为变态集合地，据说全是世界鬼才。

“知道了，知道了……妈咪，有人欺负你吗？告诉我，我帮你玩死他。”

“省了，仗着自己的才华欺负人是不是？”

“是又怎么样？有本事让他欺负回来。”稚嫩的口气非一般的优雅，非一般的嚣张。程安雅沉默。

“妈咪，叫你出去的是你上司，怎么送你回来的是杨叔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