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久拍了拍他的肩膀，令他稍稍冷静一些后才道：“换个话题吧，说说你现在碰到了什么麻烦？”

牛章权抹了把汗，哆嗦着腿坐在沙发上好一会，这才神情晦黯地道：“前些日子我去郊外收货，你知道的，都是些仿品。回来的时候赶上下雨，我就钻到一个草棚下避雨。可结果……唉，如果我当时不是心情那么不好，大概就会冒雨赶路，也不会那么倒霉了吧……”

牛掌权长出一口气，“咕噜咕噜”灌了许多凉水，才以一种似乎要哭出来的腔调道：“死人，竟然可以从土里走出来……我妈地，会不会有一天，也会来到我的床前呢？”

孟久一愕，坐直身体道：“行尸？”

牛掌权眼中的神色有些恍惚，看向孟久：“行尸？我不知道她是不是尸体，但她还冲我笑了笑。”

孟久皱了皱眉，食指在桌上一杯符水中沾了沾，然后走到牛掌权身前，在他的眉心画了一个符咒，又快速地在他头顶一拍。

牛掌权整个人都是一震，随即似乎大梦初醒一般，汗流浃背地喘着粗气，看向孟久：“怎么了？”

孟久右手握拳，吐了口气，道：“你这是中了术了，若不是你常年倒卖那些东西，可能碰到过一两个真家伙，可能早就完蛋了。”

“什么？术？”牛掌权不安地看向自己的手心：“我有时候，会像梦游一样。半夜醒来竟然会站在街上，却又完全不记得做过什么梦。最近却是越来越频繁，已经快到了每天都有这种状况的地步了。而且……而且……”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