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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山夏尔巴 (2)

神的孩子去西藏 作者:李初初


“2001年,陈塘的公路和青藏铁路一起立项开工,青藏铁路把几个世界级的难题都攻破了,可陈塘公路直到现在还没修完……”这曾是陈塘人对公路长期的感慨。2001年,国家投巨资重修陈塘公路,但因为陈塘地形复杂,再加上气候恶劣等原因,使得陈塘公路施工难度极大,进度也十分缓慢。直到2005年,公路才又一寸一寸向前挪动到了孔定玛。到2010年,终于修到了离陈塘只有几小时步行路程的陈塘镇那当村,预计用不了多长时间,陈塘公路可以全部完工,届时,陈塘不通公路的历史也将终结。不过此前曾有报道称陈塘公路将在2011年年底完全修通,未能成为现实。

陈塘被越来越多人关注,与发轫于20世纪的喜马拉雅登山热大有关系,虽然之前早在1989年,陈塘就被划入了珠峰国家级自然保护区范围之内。如今在喜马拉雅山的各种登山活动中,几乎到处都活跃着夏尔巴人的身影。整个珠峰地区甚至喜马拉雅山上最好的高山向导和登山协作人员,几乎均为夏尔巴人。

夏尔巴人,藏语意为“来自东方的人”,又能解释为“留下来的人”,关于夏尔巴人的来历,具有很多版本与传说。据藏文史料记载,他们是历史上曾建立过西夏政权的党项羌人的后裔。13世纪,生活在黄河中游今日宁夏、甘肃一带的西夏人被蒙古灭国后,一部分人为了躲避战争,经横断山区往西迁徙到后藏和尼泊尔,后来逐渐与当地的绒巴(山地人)通婚,并繁衍了后代。在中国境内,他们未能进入56个民族之列,而是被列为藏族的一个分支。定结县的陈塘镇、定日县的绒辖乡、樟木镇的立新村及雪布岗村等地,是中国境内夏尔巴人主要的定居点,其中以陈塘镇人数最多,而在陈塘,夏尔巴人占总人口数的百分之八十以上。

而在现今的陈塘镇,夏尔巴人的“洛苯”法师多吉平措也说他们的祖先“来自东方”,不同之处在于他们的出发点是内地的五台山。他说祖先“哦玛”女神从五台山出发后,经阿里(地区)、桑桑镇、定日(县)、萨迦(县)、琼堆(乡)、郭加(村)、强布(村)而来,最终定居在陈塘。他所指的地名,越远越语焉不详,越近却越发精确,不知是否只是他的某种牵强附会。

陈塘沟的夏尔巴人到今天也只有2200余人,主要有两个族群:一个叫“梯格巴”,是指来自尼泊尔的夏尔巴;另一个族群叫“冲巴”,为西藏境内本土夏尔巴。他们相互通婚,杂居在陈塘镇及下辖的6个行政村内,即皮当村、卧雪村、萨里村、藏嘎村、那当村和休学玛村。因为中国的生活条件好于尼泊尔,所以通婚者的后代基本都加入了中国国籍。

陈塘山脚下的嘎玛藏布,是中尼边境的一段天然分界线,江上修有一座简易的“中尼友谊桥”,其两端立有中尼界碑,每年都有一些尼泊尔的夏尔巴人过来放牧,他们是尼泊尔塔布勒琼县基玛塘镇居民,跨国过来放牧,陈塘这边则对他们收取一定的牛羊食草费,过去每头牛是10元,羊是2元,也算是一种特别的“国际贸易”吧。

时常特意去听老范讲去陈塘的故事,于是陈塘也成为了我的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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