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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庐山上空有阴云荡来荡去(1)

见证共和国往事 作者:余玮 吴志菲


7月2日下午3时,毛泽东在庐山446号别墅西餐厅主持召开政治局扩大会议,政治局委员、列席人员共七十多人参加。陈云、林彪、邓小平请病假没有到会。

会场中央是一长列条桌,铺了白布。四周一圈藤椅。中央政治局成员围着长桌坐定。每个人的面前都放着一只青花瓷杯、一个放口巾的小碟、一红一蓝两支铅笔及一叠公文笺。

再外几圈,还是藤椅。样式、大小参差不齐,是从庐山管理局交际处各招待所临时凑起来的。中央和国务院各部、委负责人以及各省、市、自治区主要负责人等坐在外圈。

毛泽东在开场白中表明会议主题是:进一步总结1958年以来工作中的经验教训,统一全党对形势的认识,调整部分计划指标,以实现1959年的继续跃进;提出了会议讨论研究的19个问题,重点是怎样估计1958年以来的国内形势,有哪些经验教训,今后怎么办。

对形势问题,毛泽东在讲话中谈道:“总的说来是:有伟大的成绩,有不少的问题,前途是光明的。”问题虽然不少,但也只是几个指头而已,现在的问题是统一思想,鼓起劲来,继续跃进。毛泽东说:“这次会议的主题是反‘左’,反瞎指挥,反脱离实际的主观主义。大跃进的重要教训之一,就是没有搞好综合平衡,这是经济工作中的根本问题。”

会议按毛泽东定下的基调,从7月3日开始,分六个大区分组讨论。主要是围绕形势和任务,大家畅所欲言,各抒己见,有的还对“大跃进”以来的问题提出了批评。作为警卫战士的陈长江感受到整个气氛很好,轻松而祥和,看到与会者白天开会、学习、讨论,晚上听戏、跳舞或看电影。从外地调来的影片有美国的《花花世界》、香港的《金丝雀》和《情窦初开》。早晚还有人漫步游山,登高看日出。大家有一种“借得名山避世哗”的“神仙”之感。为此,毛泽东与到会者皆谓之曰“神仙会”、“务虚会”。彭德怀却关起门来阅读文件资料,了解各地情况,准备发言材料。

有一天,江西省委第一书记杨尚奎偕夫人水静来美庐看望毛泽东。毛泽东请杨尚奎夫妇给卫士帮忙介绍对象。毛泽东对水静说:“水静啊,我身边几个小伙子都是不错的,总想选择个漂亮点儿的对象,帮帮忙吧!”水静答:“就怕您的小伙子看不上哪,都长得这么精神。”

“帮他找一个吧!”毛泽东指了指身边的卫士封耀松说,“你这儿老表很多嘛。”陈长江、李银桥等卫士看着封耀松,“嘿嘿”地偷偷笑了。水静想了想,问:“你们楼里的小郑姑娘好不好?”

“好啊,江西老表好啊!谈谈看嘛。”李银桥也跟着凑热闹。毛泽东笑着提高了嗓音:“我看也很好,水静,你就当个红娘吧。”

事后,毛泽东还多次问封耀松:“见过面了吧?”“谈得怎么样?”封耀松答:“见过面了。”又说:“正在谈。”后来,封耀松还真和小郑谈成了。

对于在庐山开会一事,中央是绝对保密的。越共中央书记胡志明在中国西安参观考察后来到庐山,正值中央在庐山开会。毛泽东等中央领导都接见了他。他在山上住了七天,离开庐山后有报纸报道说:胡志明从西安飞往北京,并没有提到胡志明到庐山一事。还有一次,班禅途经九江,准备上庐山,经请示没有被批准,又从九江返回了。

中央首长的接待用烟是“中华”、“熊猫”牌,毛泽东抽的是“三五”,一般工作人员抽的是“大前门”。接待用酒是茅台和青岛啤酒,水果则是会务组从浙江、河北等地运来的大量金陵瓜和水蜜桃。最初九江为代表们准备了鱼翅、燕窝等,后来代表们说到江西就吃地方特产,于是就准备一些芋头、苦瓜、青蛙、石鸡、麻雀等用来接待。九江地委曾发动干部到庐山周边去抓石鸡,晚上抓麻雀——晚上等麻雀在树上歇息之后,就用水喷到树上,麻雀身上淋湿了就会掉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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