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不再收集证据，石头便开始说话。

我想讲的是，平凡却宝贵的体验，令我受益终生。就算是其他人，在其他的地点，也与它息息相关。它关乎的，不仅仅是知识，更是知晓的过程。

我一直都是个阅读者。年复一年，一次又一次，那些深刻的话语，展现给我真实的世界，拯救我于困惑和孤寂。在四十九年的生命里，大约有四十年，我都在校园里度过：开始是学生，继而是教师。然而，置身于教室的我，变得越来越渺小，我教授的内容，谆谆教导越来越少，对事物本真玄机的提问，却越来越多。

不过，我真正想说的是，寻求真理的收获，并非公正、知识或者技能；授予的奖赏，也并非善良、感恩或者回馈——尽管这些，你也会得到——出乎意料的，是快乐。

苦读博士学位的那些年，在从不同的角度，自学了数百遍神学选段后，我明白了教与学的同一，并非是随之而至的力量和清醒，而是从分离而来的更深的安谧。

当我躺在医院的床上，病痛停止时；或是在爱人的怀中醒来，她的手指拂去我脑海中的烦忧时；或是默念前人的箴言，酣然入梦时——那袒露的真实和怜悯，是一般无二的。

我于是收获了，一个简单却难得的时刻：思考、感受、知晓和存在，全都成为一体，这个瞬间如此难得，如此赋予生机，如此难以把握——这便是我缄默的师长。

觉醒喜悦

闭上双眼，注意力聚焦在一件你通过阅读或学习，懂得的事情上，它曾经给予你帮助。它是如何被你获知的，是你的头脑、心灵还是生命本能？

比较一件，你从生活中收获的教诲。它是如何被你获知的，是你的头脑、心灵还是生命本能？

不要评判任何一个，区分它们的相同与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