摩托车在空旷的山谷中行驶，风雪中路边界碑几个字：十八湾。

旁边的一座山刚刚打通火车隧洞，河谷里有几排蓝色的临时工棚，大型作业工具散落各处。

摩托车手驶过一个弯道，后面突然从公路边快步跑出两个年轻人，他们跟着摩托车跑了起来。

摩托车的前头，公路中间站了另一个年轻人，他抽着烟，背对着摩托车。

摩托车减速，年轻人转身回来，挡在公路中间，这时才看清，他的手里拎了一把锋利的斧头。

摩托车不得不停下来，后面两个年轻人也跑了过来，他们的手里也拎着斧子。

挡在路中间的年轻人嘴角留着一抹毛茸茸的胡子。

小胡子挥挥手，摩托车停了下来。

小胡子：老板，下这么大的雪还在路上，准备去哪儿做大买卖？

骑摩托车的不说话。

后面的一个兄弟：老板，给兄弟们放点儿钱吧。

摩托车手下了摩托，四个人对峙。

小胡子：快点儿。

摩托车手慢慢地脱下了手套儿。

三个年轻人互相看看，他们的喉结因紧张而不停地在涌动着。

摩托车把手伸进去腰间，又抽出来。他的手上端着一把五四式手枪。

小胡子呆住了。

摩托车手抬起手“砰”的一声，小胡子近距离被击中头部，子弹从太阳穴穿过，另一侧喷出了一股鲜血。

子弹射出的一刹那，枪口冒出的红色枪火在雪中格外醒目。

摩托车手还端着枪，似乎枪的周围还在冒着烟。

另两个年轻人站着不动，摩托车手转回身，扣动扳机，另一个年轻人同样被爆头，一头栽在了公路上。

摩托车手稳稳地端着枪，四下静极了。

另一个年轻人反应过来，拔腿就跑。

又一声枪响，年轻人倒在了公路上。

骑摩托的人不紧不慢地把枪放回腰间，他跨上摩托，骑到最后一个被击倒的年轻人尸体旁，看了一眼，然后骑着摩托拐回来，沿着十八湾向着远处开去。

公路上空无一人，大雪纷飞中可以隐约听到远处炸山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