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之云过了几天便和我联系，说导师不喜欢他。我一听就感觉不妙，其实一旦遇到导师与徒弟有矛盾的问题，首先应该批判的绝对是导师。一般的导师已经工作很多年了，还和一个刚毕业的学生计较，一句话说得不对就不高兴，看学生幼稚傻帽地问问题就烦，产生情绪，这是极为不正确的。如果工作几年心中还容不下一个刚毕业的性格毛躁又自负的刺头小毛孩子，那这个导师也是失败的。但是作为徒弟我们绝对不能忽视我们自身存在的问题。

我劝他留下来，坚持坚持，但他几天几夜睡不着觉，最后做一个艰难的决定——离职考研。但是显然大家已经意识到，如果走工作路线的话，上一般的研究生其实就是混日子，这和中国的教育有关。所以他要从真正有价值上的研究生上起，于是他跨专业，选择了金融，后来我见到刚考完试的他，他顺利考上了中国人民银行下属的研究生院，他是真够牛的。我们的路都还很长，他真的考上了，所以我赞成他离职，是不是很该打呀。

另一位兄弟是华中的，这是一位研究生毕业的兄弟，这位兄弟显然和我们不同，他具有特别憨厚成熟的气质，谈天说地给人的感觉非常舒服，你看这个人就感觉靠得住。他分到了华赛，但他也不适合在华为生存，最后考了公务员，现在在西安小雁塔处某局。他的爱人是研究生时候谈的，大家猜对了，是个中兴人。也许大家没猜。

我悲催地感觉到，我们的路面临着歧途，但是我们可能最终都只能过平凡人的日子。虽然王之云毛病很多，如果我们正常地走下去，照当前这个路线走下去，王可能是我们中间过得最好的。华为已经十万人了，产品风云变幻，很多老大都受环境的影响跑路了，哪里还有小弟的位置。但是人生就是如此，三分天注定，七分靠打拼，这三分很关键，如果你是一只小白鼠，生在实验室的烧杯里和生在粮仓里的感觉是不一样的。

战国时生在秦国的李斯曾经做过魏国的粮官，是管粮仓的。他在上厕所的时候发现，同样是老鼠，躺在粮仓里的老鼠衣食无忧，吃得又大又肥，而厕所的老鼠天天吃些残羹冷炙，每当有人上厕所的时候，厕所的老鼠都极为惊慌作鸟兽散。这就是环境的差别。

而华为是粮仓还是厕所，对每个人，答案都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