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恶魔的男仆 3

血色归途 作者:伯都


房门开了,那几个法国人见到这情形简直惊呆了。

“很抱歉,我玩火烧着了你的房子。”我笑着致歉道。

“杀了他们!”

“快跑!”没等他们开枪,李志民拉着我向窗外冲了出去。哗啦一声,玻璃碎了,我们从三楼的窗户跳了出来。我的耳边全是玻璃破碎的脆响,玻璃碎片四散飞溅,划伤了我的脸。我们掉进一条小河中。

这时候,一阵狂风袭来,屋子的几道窗户被火光猛然掀开,屋内射出一道道红焰焰的火光。伴着一声巨响,房顶塌陷了,火越烧越大。

这条小河是罗纳河的支流,夏天流速很快,我和李志民很快被冲散开。“表哥,我不会游……”没等李志民把“泳”这个字吐出来,他就被激流冲到了一块岩石边,头被重重地撞了一下。

“志民,抓住那块岩石!”我大声喊道。

李志民浮出水面,刚要抓住那块岩石,不料手一滑,他又随着激流向下滑去。离他200米的地方有一个磨坊,巨大的磨盘搅动着河水。天啊,要是李志民被卷进去,必死无疑!

我用尽全力向李志民游去,无奈水流湍急,他变得黯淡模糊。李志民在水中挣扎着,人显得很无力,离磨坊100米了……现在是90米,80米……我大声地喊着他的名字,声音很微弱,仿佛从喉咙中挤出来一样……

我看见防潮堤上有两个骑自行车的人,就用法语喊道:“救人!救人!”

这是两个巡逻的警察,他们很快发现了漂浮在水中的李志民。一个人赶紧跳入水中,把李志民拉住,一个劲儿地向岸边划去。另一个找了一根树干,伸向他的同伴,就这样,李志民被救上岸。他们又将那根树干伸向我,我气喘吁吁地爬了上来。

“好险,差一点就见不着你了。”我拍着李志民的头笑着说。他恢复了知觉,嘴里还吐着水。

没等我开口致谢,这两个警察就看见着火的房子,他们骑着自行车飞奔过去。

“我们得赶紧走,要不然麻烦就大了,快走!”李志民气喘吁吁地说。

前往马赛城的公路在河对岸。我们找了一个水浅的地方,手挽手地向对岸游去。值得庆幸的是,这里最深的地方刚好没过我的头顶,流速也不急,我一边划水一边拉着李志民前行。几分钟后,我们爬上了对岸的防潮堤。

这时,对岸响起了尖锐的警笛声,几辆救火车疾驰而来,后面跟着一辆救护车和警车。好险啊!就差那么一丁点,我们就被法国人抓住了。

凌晨时分,全城沉浸在黑暗中。不时有军车飞驰而过,街上传来士兵钉铁掌皮靴走动时发出的喀嚓喀嚓声,这是德国巡逻队的脚步声。

我们躲开巡逻队,步履蹒跚地赶到维斯特家。刚走到他家门前的那座桥上时,我发现有几个黑影在维斯特门前晃动。

“别忙!”我一把拉住李志民,指着那几道黑影说,“维斯特遇到麻烦了。”

我们轻轻地靠近维斯特家,我听见屋内有轻微的哭泣声,是比阿特丽丝的声音。接着,又有人用法语低沉的骂声和清脆的拍打声,很快哭声被压住了,房内变成一片死寂。

很快,门前的几个黑影被我们捂住嘴,打昏在地上。此刻,房内又传出了响亮的拍打声,是手打肉体的声音,下手的人一直用法语中最脏的话咒骂着。比阿特丽丝发出恐惧的尖叫声,声音非常脆弱,伴着微微的哭泣声。

李志民一脚踢开房门,大吼一声:“都给我站着别动!”

屋内的人被李志民的吼声镇住了,我看见里面的景象时,一股怒火从心中涌出。维斯特嘴被堵住,捆绑在一张椅子上,动弹不得。比阿特丽丝被一个家伙压在桌子上,她的衣服已经被撕烂了,裂了好几条。那家伙的手正在她胸前游走。

“你这个狗娘养的!”李志民拎起椅子向那人砸去,这家伙迅速从比阿特丽丝身上翻下来,躲过那把椅子。他刚想从腰间掏枪,就被比阿特丽丝狠狠地踢了一脚,正中裆部。这人在地上翻滚着,不停地惨叫。

“快告诉我,谁让你们来的?快说!”我掐着那家伙的喉咙,厉声问。

“哦……哦……罗琦……罗先生。”

“他在哪儿?”

“上船……船……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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