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比你嫁给大卫时要老哦。”尼娅姆说。

婕玛的表情有些难过。“但是她看起来要年轻多了。”

“但是谁拦着你和一个年轻猛男一起去坐游轮了呢？”尼娅姆问。

“哦，行了。”婕玛用手指头捋了捋头发，“别胡说了。就算有个年轻猛男站在面前我恐怕都看不到。而且我也没钱去玩。”

“你可以借啊，”尼娅姆说，“你应该休息一下了。”

“那孩子们怎么办？”婕玛问，“如果我突然离开了，他们怎么办？”

“你应该让大卫照顾他们。”

“大卫！”婕玛看上去很是恐惧，“这可不行。”

“为什么不行？”尼娅姆问，“现在他和奥尔拉结婚了，他可以空出点时间来了。”

“你是说孩子们可以到他们那里去？”

“当然了。”

“不。”婕玛很坚决。

“为什么不？”

“因为我不想他们和她相处。”

“别傻了，婕玛。”

“我不傻，”婕玛说，“我不想让她了解我的孩子。”

“她已经了解他们了。”尼娅姆又吃了一块巧克力，“面对现实吧，婕玛，他们去的时候她不可能永远不在。”

婕玛咽了一下口水。“不。”

“那好吧，至少她以后也会了解他们。”

“好吧。”婕玛说，“但是我不希望她对他们友善，也不希望他们对她友善。而且我不希望大卫和孩子们在一起的时候她也在场。”

“我觉得你有点儿不讲理了。”尼娅姆冷静地说。

“当然没有！”

尼娅姆什么都没再说。

婕玛叹了口气，抓了抓脖子。“我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感觉，”她告诉尼娅姆，“并不是说我还有多么在乎他，真的不是。可是我还是不能接受他会娶像奥尔拉·奥尼尔这样的女人，而且更不能接受我的孩子和她越来越亲近。”

“那你觉得他应该娶什么样的人呢？”

“我猜我从来都没想到过他会再婚，”婕玛回答道，“我也不知道我想怎么样。可能我希望事情能一成不变吧。我们分开后相处得应该还算不错。”

“是你决定要离婚的，”尼娅姆说，“不是他。”

“是他让我这样决定的，”婕玛说得简洁明了，“在我和工作之间，他选择了他的工作。”

“你现在经济状况如何？”尼娅姆为她们二人倒满了加利佛尼亚沙尔多奈酒，“我并不是想打探这些，婕玛，不过他应该在给你们提供一些经济支持吧？”

“他当然会支持孩子们，”婕玛说，“直到他们毕业。当然如果他们能上大学的话，他依然会出钱的。”

“那你呢？”

婕玛摇了摇头。“我到你这边工作之后，他就不给我钱了，”她解释道，“虽然我不停地告诉他养这两个孩子不是件容易事，而且开销非常大，但他还是不觉得有什么理由要负担我的生活。”她想起了自己将信用卡刷爆的情景，脸不由得红了起来。她马上又要进入一个很拮据的阶段了。这一次她只能自己面对这一切，可她到现在对理财依旧一窍不通。

“生活就是难啊！”尼娅姆说，“不过不知道那位新的埃内西太太如果知道了大卫要给孩子们这么一大笔钱，会怎么想。”

“我才不管她怎么想，”婕玛回答说，“那是我们的钱。我们理应拿到的。而且——她赚得也很多啊，那个红头发贱人！”

“也许时间久了他们并不会很开心。”尼娅姆突然转换了话题，不过她不知道这个新话题会不会让婕玛更加恼火。

“嘿，拜托了，尼娅姆！”婕玛把杯子放在桌子上说道，“他们为什么不开心呢？大卫已经美到月亮上去了，而且她又有什么可愁的呢？”

“谁知道呢？”尼娅姆耸了耸肩。

“排骨精。”

“不过随着年龄增大了她肯定也会发胖的。”

婕玛看着她。“为什么？”

“如果，如果他们有孩子的话，很难不——”她望着婕玛的表情，马上住了口。“怎么了？”她问，“我说错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