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婕玛说，“但是我必须一直这样说。这是做母亲的通病。我们会唠叨。”

基林脸上泛起了一个笑容。“太准确了。”

“外婆会过来给你准备点心。”婕玛告诉她说。

“我自己就可以准备，”基林回答道，“我们不需要谁过来照顾。看在上帝的分上，我已经长大了。”

“我知道你长大了，”婕玛说，“但是我不想把你一个人留在这儿，基林。那不公平。”

基林耸了耸肩膀。“我无所谓，而且外婆也不喜欢来这儿。”

“不可能。”婕玛坚定地说。

“这是真的，”基林反驳说，“外婆每次都会跟我抱怨。”

“她是好意。”婕玛说。

“哈！”基林不置可否，“随便吧，反正我今天会去肖娜家。”

“好吧，”婕玛说，“六点前回来就可以了。”

基林做了一个鬼脸，说：“我想在外面多玩一会儿。”

“你可以晚一点儿再出去。但是你不能在晚餐的时候打扰菲茨帕特里克一家。要替别人着想。”

“我经常替别人考虑，”基林说，“只是没人感激而已。”

“我很感激你。”婕玛坐在了床上，说，“你知道我很感激，基林。在我心里，你是最好的女儿。”

基林感到泪水又要涌出来了。她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她的母亲。

“我今天会在八点前回来，”婕玛保证道，“我最后一个预约是在七点钟。”

“你为什么不能把工作时间缩短一点呢？”基林问，“为什么那么晚还要工作？”

“因为那个时候他们才需要我，”婕玛说，“而且晚上他们给的小费会更多。这样我才能负担你们的生活！”

“我觉得应该是爸爸在维持我们的生活吧。”基林说。

婕玛看着她，可基林却一直在看着床上的被子。

“大部分吧。”婕玛最后回答道。她站起身来向房门走去。“晚上见。”

“妈妈？”

“怎么了？”

“他们会有孩子吗？”

婕玛感到喉咙被一个肿块塞住了。“我不知道。”

“如果那样的话她就不会那么漂亮了，”基林说，“挺着一个大肚子。”

“是啊。”婕玛说。

“可是我并不确定我愿不愿意他们有孩子。”

“也许他们不会有吧。”

“也许吧。”可基林的语气却并不坚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