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靠在了他身上，他用胳膊环住了她。他吻着她的嘴唇，然后解开了她的扣子，用手握住了她的乳房。“这样你就暖和了。”他低声说。

她抖了一下。这本来是很性感的，她想，可是她太冷了。大卫看来已经忘记了她有多冷多湿。

“你在停车场做过爱吗？”大卫问。

“没有，”奥尔拉说，“而且大卫，我现在真的不行。我湿透了，实在太狼狈了。再说，别人会看见的。”

“谁又会在乎呢？”

“我在乎，”奥尔拉说，“求求你了，大卫。”

“哦，好吧。”他松开了手，坐回了自己的座椅里。

“对不起，”她说，“真的，我——”

“没关系。”大卫说。

“但我不想让你觉得——”

“没关系。”他开动了车子，说，“你很冷很累，没有情绪。而且说真的，我也是。”

“我——”

“别再提了。”他说。

他开出了停车场。奥尔拉带着怀疑的情绪望着他。而他又开始和暖风机赌起气来。

“谢谢啦，西娅拉。”婕玛拿起了她客人留在镜子旁边的小费，“今晚玩得愉快些。”

“我会努力的，”西娅拉说，“不过我希望雨能停。实在不想刚刚剪过头发就淋个透湿。”她穿上了大衣，拿起雨伞。“下个月见。”

“拜拜。”婕玛微笑着说，然后用手揉了揉酸痛的脊背。她从早上八点开始一直站到现在，此刻已经五点钟了。她五点一刻还有一个客人。她很想能在后屋坐一会儿，喝一杯咖啡。

婕玛走进后屋的时候，尼娅姆正在里面调颜色。

“栗色？”婕玛看了看碗里的混合物。

尼娅姆点了点头。“她们都喜欢这个颜色。”

婕玛把自己的头发揪到眼前。“我应该也染一染颜色了。”

“如果你愿意，我可以帮你染。”尼娅姆主动要帮忙。

“谢谢，可是我要早点儿走，基林今天一个人在家，所以我不想太晚回去。否则她可能会把罗南杀掉。”

“好吧。”尼娅姆又在调色碗里搅了几下，说，“那下星期吧。”

“好的，”婕玛说，“而且你可能还要帮我修剪一下。我知道我现在看起来糟透了。”

“你看起来很疲惫。”尼娅姆说。

“我确实有点儿疲惫，”婕玛承认道，“我今天会尽量早点儿结束工作。”

尼娅姆点了点头，拿着那个塑料碗回到沙龙里去了。婕玛打开水壶的开关，那里面已经装满了水。然后她往一个浅蓝色的大瓷杯里面加了几勺咖啡。

今天应该算是她遇到的最繁忙的一个周五了，真是腰酸背痛。她坐在了一把三条腿的小凳子上，等着水烧开。她可以听到外面尼娅姆在跟染头发的客人聊天。“是啊，非常忙，”尼娅姆说，“不过忙对我们来说是好事，杰吉，虽然我知道客人总是希望美发师比顾客多！”

尼娅姆说得很对，婕玛想着，他们可以多雇几个美发师。他们客源很多，这是多年以来尼娅姆辛勤工作的结果。她自己也非常努力，所以人们走进这间沙龙后会有一种放松的感觉。

现在沙龙的盈利状况应该算是非常好了。十年前尼娅姆买下了马里诺的这间小理发店，现在它已经变成了一间非常时尚绚丽的美发沙龙了。一些大型连锁机构想买下这家店，但尼娅姆全都拒绝了。有时婕玛的心中会产生一种嫉妒，因为尼娅姆所做的事情是婕玛一直以来最大的梦想。唯一不同的就是，婕玛希望给自己的店取名为“流行巅峰”，而尼娅姆的沙龙叫“卷卷廊”。婕玛每一次推开那道玻璃门的时候都会想象一下，如果买下这家店的人不是尼娅姆，而是她自己，那么人生又将会是怎样的？

但她嫁给了大卫，然后马上怀上了基林。突然间，她变成了一个居家太太，除了家庭和孩子之外，再没什么事与她有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