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我与德瓦、盖琳来往最密切的时候，我发现自己的电话被屡屡骚扰，有时不得不疑惑：我是不是被比利时的安全部门看作有“特殊任务”而予以监控了？

在全世界，记者在各国安全部门眼里都有“间谍”嫌疑。君不见“007”系列电影里，有一部就把一名华裔女间谍的公开身份定为“X News Agency”。虽然我是个货真价实的记者，但被持续一个多月“锲而不舍”的骚扰，让我下意识地觉得是不是被人误解了。

记得从2006年5月份开始，几乎每天凌晨三四点钟，我的手机就会“准时”响起。而每次接通，总会有一个男子的声音在说话，操着似乎是遥远的非洲部落语言。

“喂，你好，你是谁？”

对方总是不理睬我，依然在自说自话。

作为记者，我的手机永远是24小时开机，而且把办公室电话转接到手机上。这个“骚扰电话”是打到我的办公电话再接过来的。到办公室查看来电显示，只有“0000”。

最痛苦的是出差在外时，往往筋疲力尽地写完稿件刚进入梦乡，那个“骚扰电话”就会把我吵醒。那时候我非常敬业，从来不在睡前关机，怕有突发事件发生。

过了几个月，实在忍受不了，我前往比利时电讯营业部，让他们查一下到底是哪个号码在“骚扰”我。一个星期后，比利时电讯通知我说：“查到了，是通过电脑拨打的。”

“是在哪里的电脑拨打的，IP地址是多少？”我问道。

“不知道。”

“你们有没有技术手段将其封住？”

“没有，惟一的办法是我们免费为你换号。”

没有办法，我只好忍痛换号，并且将新号码逐一通知同事、朋友和采访对象等。

至今，我还是没搞懂为什么会这样，是凑巧还是某种“警告”？朋友开玩笑说：“是因为你在这里太‘活跃’了。”

的确，那时我刚30岁出头，精力旺盛，除了在欧洲议会与德瓦先生频频来往外，我还在欧盟总部、北约总部、学者圈、外交圈、媒体圈广交朋友，只要有涉华的活动必然会去。是不是真的因为太“活跃”而被“注意”到了，继而通过这种方式“警告”一下？天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