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修辞立其诚 1

向曾国藩学领导艺术 作者:周玉柳


很多取得事业成功的卓越领导者极其重视诚的作用。商鞅变法之初,徙木立信。用100两金子作为代价,获取国人对改革的信任,是非常划算的。李世民曾经一度想知道臣工对他的态度,有人建议采取说假话的方式检测。他批评道:这是一种不真诚的方法,不能做。唐太宗能够开创贞观之治,一个重要原因就是真诚。因为真诚,像魏征这样的前太子的人也能够一心一意为他所用。有研究者认为,曾国藩是湘军“道义”上的领导者。这个说法有一定的道理。既然是道义上的统帅,那么他不可能拿权力来统帅三军,只能用道义来约束,以心换心、以情得情、以义得义,最重要的是以诚聚人,以诚和人。天下好汉能够齐聚梁山,而心无芥蒂,根本的原因也是真诚无猜。对于真诚的重要作用,曾国藩看得很清楚。他认为:

古者英雄立事,必有基业。如高祖之关中,光武之河内,魏之衮州,唐之晋阳,皆先据世为基,然后进可以战,退可以守。君子之学道也,亦必有所谓基业者。大抵以规模宏大、言辞诚信为本。如居室然,宏大则所宅者广,托庇者众;诚信则置址甚固,结构甚牢。《易》曰:“宽以居之。”谓宏大也。“修辞立其诚,所以居业”,谓诚信也。大程子曰:“道之浩浩,何处下手?惟立诚才有可居之处。诚便是忠信;修省言辞,便是要立得这忠信。若口不择言,逢事便说,则忠信亦被汩没,动荡立不住了”。国藩按:立得住,即所谓居业也。今世俗言:“兴家立业”是也。子张曰:“执德不宏,信道不笃,焉能为有?焉能为亡?”亦谓苟不能宏大、诚信,则在我之知识浮泛动荡,指为我之所有也不可,指为我之所无也亦不可。是则终身无可居之业,程子所谓立不住者耳。

自古以来,成就大事的英雄、有道德有学问的君子、兴旺发达的家庭,都要依靠“诚”来支持。在这里,曾国藩阐述了与“诚”相提并论的“宏大”的重要性。宏大是指做事的规模、气魄、理想、志向、心胸等。宏大与诚的关系上,诚是第一位的,是实现宏大目标的基础。气量狭窄的领导者是很难干成大事业的,即使他们处于可以干成宏大事业的位置,拥有巨大的、恢宏的基业,最后也会因为自己的狭隘、短浅而失去可依之势。究其原因,致命的一个问题就是在他们的狭窄心胸的深层缺乏“诚”的基础。太平天国立业之初,气势恢宏,规模宏大;一入南京,制度性的欺骗,导致天王与诸王之间不睦,王与王之间争宠斗权,财富、享乐集中于上层,过去追随、支持他们的百姓转而支持官军,最后失势失利走向败亡。而曾国藩则正好相反,他以一个诚字凝聚军心、士心、民心,逐渐得势得利,扭转时局,成为最后的胜利者。

所谓诚,在曾国藩看来,就是“不欺”。“是故诚者,不欺者也。”诚包括“意诚”与“思诚”两个方面。他认为:

所谓意诚者,即其所知而力行之,是不欺也。知一句便行一句,此力行之事也。此二者并进,下学在此,上达亦在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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