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侯！你上来呀？”程平会叫着：“你厉害！你来呀？”

武侯嘿嘿笑着，“我才不去当出气筒。”

“啊！”程平会被赵大勇飞腿踢中脸，惨叫着摔在地上。赵大勇扑上前揪住程平会的双肩，武侯苦笑，“醋老西儿惨了。”

赵林不知道赵大勇队长哪儿来的这股子邪劲儿？看样子是在发泄，眼看着程平会就要遭殃，赵林不能袖手旁观，不管怎样先救下程平会再说。赵林冲上前抱住赵大勇的腰，赵大勇猛地向后仰头撞击赵林的脑袋，赵林疼的倒吸凉气，不过双手死死抱着赵大勇，喊着：“都还愣着干什么？上啊！”

武侯挠着脑袋，“赵林，这不好吧？一对一对单打怎么变成一对多群战了？胜之不武。”

“管那么多干什么？先拿下再说！”

“兄弟们，上！”武侯叫着冲上去，学员们一拥而上将赵大勇压在地上。

“啊！”人堆里传出赵大勇撕心裂肺地喊声。学员们被吓傻了，不知所措地看着赵大勇。

程平会捂着脸痛苦地问：“队长这是怎么了？”

陈亮叹口气，“有名队员牺牲了，是赵队以前手下的兵。”

“怎么死的？”陈亮瞪了程平会一眼。程平会赶紧改口，“额，额是问怎么牺牲的？”

“任务已经完成了，往回撤的时候，罪犯说他心脏病犯了，很难受，能不能绑松点？咱们队员就给罪犯松了松绑，没想到罪犯是装的，借机跳车，分队长扑上去抓罪犯，和罪犯一起摔出车外，被其它的车给撞上了。唉，多冤呀！”

“哪个分队长？”

“王杰分队长。”

赵林感到血往上涌，脑袋发蒙，直愣愣地瞪着陈亮，“你骗人！”

“我骗你干吗？脑浆都压出来了，当时就，就 …… ”

“这不可能！我不信！”赵林使劲摇头，说什么也不相信王杰牺牲了，就在几个小时前他还跟自己说过话，明天的篮球赛就是王杰定下的，他怎么能牺牲？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陈亮没说什么，叹口气走进人群去看赵大勇。

“我去找他！”赵林转身跑出训练场直奔王杰宿舍。

宿舍里气氛很压抑，几名队员默默伫立在王杰床铺周围，床铺上的床单干净整洁，一丝褶皱都没有，豆腐块的被子上摆放着警帽。

赵林冲进宿舍劈头盖脸地问：“分队长呢？”

“走了。”

赵林扫视着房间，“他去哪儿了？”

队员们没出声。

“他是不是躲起来了？害怕明天比赛输了？”

“去你妈的篮球赛！”一名队员扑上去揍赵林，其他队员赶紧上前抱住失控的战友，对赵林说：“你还不走？”

赵林跑出宿舍，看见小操场上篮板下的篮球，冲过去一脚踢飞篮球，一屁股坐在地上，抱着头哭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