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鹏站在楼梯口，冲着下楼的邱茗月喊：“哎，请客别忘了我！”

邱茗月挥挥手。

刘鹏缩着脖子赶紧返回屋里钻进被窝接着睡。

邱茗月一路小跑回到家，坐在书桌前望着窗外树枝上厚厚的积雪，提笔凝神好久，一个字也没写出来。

雪地上，赵林和战友们趴在地上练习射击，时间久了，大家几乎冻僵了，手里的枪直哆嗦，赵林用肩使劲抵住枪托，希望能稳住枪，然而很快就发现这是徒劳的努力，因为被冻僵的身体根本不受大脑支配。

“额是瞄不准了，只能当靶子。”程平会哆嗦着说：“额敢保证，这要是在战场，新兵都能打中额！”

“是吗？”身后传来赵大勇的冷笑声。程平会吓一跳，下巴差点戳到地上。赵大勇看看表，冷笑道，“才一个小时！看你们冻得硬梆梆的样子，也就适合当靶子！就这水平，还想上战场？”

“报告！”赵林喊道。

“讲！”

“队长，听说南疆不下雪。”

学员们憋住笑。

“你还真提醒我了。”赵大勇大声命令道：“全体都有！五公里！”

学员们爬起来围着训练场跑大圈。几圈下来，程平会擦着汗嘿嘿笑道：“终于暖和过来了，从地狱回到人间了。”

武侯边跑边回头看了程平会一眼，说：“回到人间就回到人间吧，这回别酿醋了，干点正经事。”

“醋是养人的，你懂吗？”程平会愤愤不平争辩着。

赵林笑道：“对，对，贼养人，看把你养得黑瘦黑瘦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是难民呢！”

武侯说：“看你这副身板，真给我们伟大的社会主义祖国抹黑。”

学员们全乐了。

赵大勇喊道：“看来你们都很高兴啊？能量过剩？全体都有，卧姿瞄准！”

学员们赶紧跑向靶位，趴到地上。

武侯端着枪嘟囔着：“醋老西儿，你是回到人间了，把我们踢进地狱了。”

赵林说：“武侯，进地狱怕什么？你拽着醋老西儿给阎王上贡，熏死阎王，你就是地狱的头，兄弟们都跟着沾光。哎哟！”赵林后背被大脚踩住，腮帮子磕到枪托上。

赵大勇一脚踩在赵林背上，“怎么那么多废话？好好训练！”

赵林呲牙咧嘴揉揉腮帮子，问：“队长，天天练瞄准有什么用？”

赵大勇丢给赵林十发子弹，“射击！”

“是！”赵林压弹夹射击。

报靶员报靶：98环！

赵林很得意。

赵大勇踢了赵林一脚，“一边去！”

赵林爬起来站到边上。

赵大勇趴到靶位上，十发子弹射击。

报靶员报靶：100环！

赵林咽口吐沫，立刻趴回到靶位端枪瞄准。

学员们都老实了，认真练习。